"我也通過了大科初試,在很久以前。"
"我也沒有否認過??!"
載臣又踢了踢她的腰。然后側(cè)過身子用背朝向她,接著又說:"喂!你如果比我更早中選,離開成均館的話,我一定會一路跟隨在你的身后,然后慢慢地折磨你,知道了嗎?"
"這又何必呢,桀驁師兄努力讀書不就行了嗎?"
"哎,我,我最近也有很用功讀書的。"
允熙聽到載臣說起話來結(jié)結(jié)巴巴的,便沖著他的后腦勺笑了笑。而載臣就像看到她在笑一樣,把臉埋到了胳膊里,藏住了自己的表情。這時,又有一個儒生拿著酒杯向他們來道賀。絡繹不絕前來勸酒的人讓允熙十分為難,因為在之前早已領教過酒的威力。她拿著儒生給自己倒的酒,猶豫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在一旁的載臣突然站起來搶去她手中的酒碗,一仰脖,大口大口地喝了下去。喝完他便對那個儒生大聲吼道:
"你以為我們帶過來的酒像那個瀑布似的,怎么喝都喝不完?別老給這小子,怪浪費的。"
"哎,好不容易籌錢買的……大伙都喝點又有什么關系呢。"
"我們來這里可不是為了喝酒,這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極限了。"
載臣在趕走那個儒生之后,似乎是為了讓周圍的人都能聽到,于是便對著允熙厲聲恫嚇道:
"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是再敢喝一滴酒,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會把你扔下萬丈懸崖,然后一個人走掉的,不信你試試看!"
說完,載臣便轉(zhuǎn)身躺下了。從此刻開始,由于載臣的這番話,儒生們便誰都不敢向允熙勸酒了。
這時,和儒生們一起談話的善俊朝這邊走了過來,并坐在了兩人之間。善俊脫下斗笠,然后把自己的和允熙的斗笠系在了樹枝上。他脫掉布襪,挽起褲腿,把腳伸進了溪水里。他雪白的腿腳在水中反射著耀眼的光。
"你也把腳伸進水里吧!"
允熙很難為情的只是搖了搖頭。她巴不得馬上下水,不過怎么能露出自己的那雙小腳呢?況且,看到他腿上黑乎乎的腿毛,更沒有勇氣露出自己白皙的腿。所以,她只是把手伸進了水里,以此來代替。善俊愣愣地看著她。允熙的臉在陽光照射下,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不僅是皮膚,黑色的眼球也非常透明。很奇怪,不像是一個男人。不過,也不像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