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這個夢太殘忍了。如果夢境就這樣破滅，叫我以后如何活下去……"

允熙不敢告訴他，這不是夢境，因為連她也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處在現(xiàn)實之中。善俊再次問道：

"你告訴我，金允植是誰？"

"是我的弟弟。"

"那我面前的人是誰？"

"是金允植的姐姐。"

"我那天看到的姐姐又是誰？"

"那個人也是我。"

善俊無力地癱坐到允熙的旁邊，然后望著地面，頹廢地笑道：

"這一定是夢。不然，我的幻想、我的愿望怎么可能成為現(xiàn)實？"

然而，真正不敢置信的其實是允熙。

"你的幻想是這樣的嗎？你的愿望是這樣的嗎？不，不，我一定是在做夢。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明顯是在做夢……"

善俊的手觸到了允熙的頭發(fā)，然后順著發(fā)絲緩緩滑落了下來。被剪掉之后的頭發(fā)，只能剛剛沒過允熙的肩膀，但在善俊眼里，它還是美得讓人如癡如醉。

"你真的是女人嗎？"

"是的。"

這次，善俊的手移到了允熙的臉上。善俊用手掌輕輕地撫摸著允熙的面頰，他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細嫩的皮膚上，被雨水打濕的絨毛。

"那我以后是不是就可以無須顧慮地愛你了？"

淚水從允熙的眼角滑落。善俊的拇指摸到了她的嘴唇，也許是被冰涼的雨水打濕了身子，他從那濕漉漉的嘴唇感覺到允熙的身體正在微微發(fā)抖。善俊的手慢慢滑下去，緩緩地經(jīng)過她白皙的脖頸和突起的鎖骨，最終停留在她的胸前。在那里，象征著女人的飽滿豐盈歷歷在目。兩個人的嘴唇糾纏在一起。不過，善俊的嘴唇馬上又循著右手經(jīng)過的軌跡順勢滑了下去，直到快要接觸胸部的時候，他顫抖著呼出一口粗氣，腦中僅存的理智讓他停止了動作。

"我并不在意，公子還在猶豫什么？"

她的話隱隱指著芙蓉花。

"沒有經(jīng)過正式的婚禮就侵犯你的身體，這與禽獸有何區(qū)別？雖然我本人無所謂，但我不想公子，不，小姐也背上這樣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