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郭小勇問道。
“征求過了,他們不太贊同我的意見?!苯瓥|臺說。
“理由呢?”薛明漢問。
“是啊,他們反對的理由呢?”郭小勇也問。
“陳主任他們覺得,文章所說的有關羅天海的事情都是早兩年的事情,我們不應該因為這個就更改決定。再說,他們一致認定這是羅天海的競爭對手搞的鬼,其目的就是要讓羅天海在這次招標中出局。對這種動機不純的攻擊行為,他們的意見是不予理睬。”
“不予理睬?這好像不太妥吧。群眾的意見挺大呢,我聽志玲同志說不少群眾打電話到市委辦和市政府辦,說羅天海黑道出身,不能讓他在峽川涉足任何工程,影響了峽川的安定和諧呢。如果文章中說的羅天海的問題屬實,群眾的呼聲又這么大,我們?nèi)圆宦劜粏?,群眾會怎么說?萬一到時建成的峽江大橋真有質(zhì)量問題,出了事故,又由誰來負這個責任?東臺,我還要跟錢副市長他們?nèi)スI(yè)園,定標的事,你們招投標管理委會員成員一起碰個頭,開個會討論一下。記住,這件事事關重大,千萬不能掉以輕心,有什么問題你多跟郭市長請示匯報。”
江東臺頻頻點頭說是,待薛明漢說完了,又問郭小勇有什么指示沒有。郭小勇說沒有,要江東臺就按薛書記的意見回去落實。
第九章逆轉121
做官如下棋,不能忽視每一粒棋子。哪怕一個小卒,關鍵時刻也能決定勝負;做官又如帶兵打仗,對待士兵要以誠相待,一視同仁,因為每一個兵都可能救你于危難,而“親郭派”的人恰恰忽略了這一點。
江東臺回去開了會。
這個會開得有些不尋常。
會議一開始,江東臺就把薛明漢當著郭小勇的面跟他說的話,作了“原話”傳達。剛傳達完,易平和、陳立東、李宗斌、楊華及一些和他們關系密切的領導就紛紛發(fā)言,不贊成為了一篇小稿改變原有決定,堅決反對讓謝三強中標。
陳立東、易平和、李宗斌、楊華四人尤為激動,易平和和陳立東在發(fā)言時甚至把桌子拍得“啪啪”響。
易平和他們吵,他們鬧,江東臺默默地聽著,看著,不插話,不打斷,任易平和他們盡情地表演,等他們說夠了,吵夠了,他便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剛才陳主任、易局、李局、楊局先后都作了發(fā)言,說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下面我也說說我對此事的看法吧,說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在座的各位領導多多包涵指正。在說誰中標之前,我想先說說我對羅天海和謝三強這兩個人的一些看法吧。謝三強這個人,我認識他有三年多了吧,因工作上的關系,與其多多少少有些接觸,當然了,因僅限于工作上的接觸,所以交往并不深。但是,從一些領導和一些干部一些群眾口中,還是聽到不少對謝三強這個人的評價?;旧希诖蠹铱磥?,謝三強是一個非常有能力而又有善心的生意人。謝三強出獄后,僅用兩三年時間就創(chuàng)出一片自己的天地,這對一個刑釋人員來說,是非常不容易的。但他做到了,這說明什么?說明他有能力、善經(jīng)營?!?/p>
說到這兒,江東臺覺得有些口渴,便暫停了一下去拿杯子喝水。他沒想到,易平和卻見縫插針地發(fā)起了言:“論能力,人家羅天海也不比他謝三強差嘛。”
江東臺眉頭一鎖,把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說:“易局說得很對,論能力,羅天海和謝三強確實差不多,但是,易局,謝三強是怎么發(fā)起來的?他是把自家的房子賣了開個小砂礦賺了點錢,又貸了些款才辦了公司開起醫(yī)院的。這一點,不僅在座的各位了如指掌,就是隨便在大街上拉個群眾,他都能說出個大概來。但羅天海呢?一個黃、賭、毒俱全的娛樂城的打手,他是怎么從一個打手搖身一變而成娛樂城老板的?又是怎么一步步積累使其事業(yè)迅速擴張的?在座的有誰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呢?莊主任,您知道嗎?”
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招投標管理委員會第一副主任莊單林搖搖頭,說不知道。
“那謝局知道嗎?”
監(jiān)察局謝東波也搖頭說不知道。
“王局,你是魯寧人,你知道嗎?”莊單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