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了吧?”郭小勇把一根只吸了一半的煙往玻璃煙缸里一扔,問道。
劉平看看表,說:“已經(jīng)開了兩個半小時了。”
“這會開了這么久也該散了。”郭小勇說。
劉平知道郭小勇著急,便說:“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
郭小勇一擺手,說:“不用打了,快十二點了,估計沒幾分鐘就散會了?!?/p>
果然,五分鐘不到,陳立東便打來電話,說散會了,他和易平和、李宗斌他們正打算到市政府來匯報會議的情況。郭小勇說別來市政府了,找個清靜的地方吃飯,邊吃邊聊。
陳立東他們便按照郭小勇的意思,在市郊的“百姓人家”訂了個豪華包間。這個酒店離市委、市政府有些遠(yuǎn),但離正在開發(fā)的東、西新區(qū)很近,是易平和、李宗斌兩人出資搞起來的,是交通局、財政局、發(fā)改委、建設(shè)局四個單位的來客定點接待酒店。表面看不怎么起眼,里面裝修卻極盡奢華,各項設(shè)施應(yīng)有盡有,KTV、桑拿、洗浴、按摩、酒吧一應(yīng)俱全。
訂好包廂不久,郭小勇和劉平也就到了。
“看你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肯定是吃了敗仗?!惫∮抡f道。
“是啊,吃了敗仗,心里頭堵得慌呢。”易平和沒精打采地說道。
這件事情說來確實是很郁悶的。本來呢,眼看勝利在望了,正想著等羅天海中標(biāo)后舉杯祝賀呢,誰承想謝三強不僅不服輸,反而會在輿論上做文章,讓局勢瞬間發(fā)生了逆轉(zhuǎn),把沾沾自喜的他們反倒推到了危險的邊緣。
“我看了,江是鐵了心向薛那邊靠了?!币灼胶驼f的江,自然是指江東臺。
郭小勇一聽這話就來了火,說:“這事都怨你們,要是你們平時對他尊重一點,他也不至于不跟我們一條心的?!?/p>
江東臺先后分管過交通、財貿(mào)、城建,但易平和他們,仗著與郭小勇的關(guān)系,從來不把江東臺放在眼里,大事也好,小事也罷,都是繞過江東臺直接向郭小勇匯報的。盡管如此,江東臺也是忍著,任易平和他們?nèi)?。但去年的一件事,讓江東臺和易平和的關(guān)系走到了冰點。去年年終時,易平和向省里報一個公路改造方面的材料,沒征求江東臺的意見,直接就報上去了。事后江東臺知道了,很不高興,在一個會上批評易平和目無領(lǐng)導(dǎo)。易平和卻不買賬,說那份材料郭小勇看過了,同意報省里的。弄得江東臺顏面盡失,從此二人的關(guān)系從此降至冰點,一僵不可收拾。
“我看他就是一個小人,看到薛比羅更強勢,就想拍薛的馬屁,為明年的政府換屆鋪路?!标惲|說。
“先別說這些廢話,現(xiàn)在事情這樣了,多想想怎么跟羅天海交差吧,羅天海這人一身痞氣,如果他知道沒中標(biāo),肯定是要興師問罪的?!惫∮抡f。
怎么跟羅天海交差,這還真是個難題。易平和、李宗斌他們可都是向羅天海拍著胸脯保證過不會出什么意外的?,F(xiàn)在這種狀況,羅天海知道了肯定是要惱羞成怒,而且還會嘲笑他們無能,弄不好,還會把羅天海也推向薛明漢那邊,讓薛明漢又多一個實力雄厚的幫手。
易平和、李宗斌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想不出什么好辦法來。
“怎么?都成啞巴了。看你們,平時說起來天花亂墜的,一碰到問題就卡殼了?!惫∮抡f,“我看這樣吧,平和,羅天海那邊,還是你去做工作吧,把你那個魯寧的朋友也叫上,一起做做羅天海的工作。還有,平和、楊華,你們也看看,手頭還有沒有什么工程可以照顧羅天海的。”
楊華和易平和都說有。
“還有,你們設(shè)法派人盯住羅天海,別讓他鬧出什么難以收場的事情來?!惫∮抡f。此時,他有些后悔請了羅天海跟謝三強競爭。對羅天海,他總是有些不放心,覺得羅天海這種人是難以掌控的,隨時都有可能惹出點什么麻煩事來。
吃過飯后,郭小勇有事先行離開了酒店,易平和、李宗斌、陳立東、楊華四人在包間里打了幾圈麻將,然后又去酒店的美容部一人叫了一個小姐,快活了一番又小睡了一會兒之后方才離開。
薛明漢去了工業(yè)園,但腦子里卻一直掛念著大橋招標(biāo)的事。他知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