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起居,但被易竹剛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已經(jīng)不在其位了,自然也就不該再享受那般待遇。
薛明漢不放心易竹剛妻子一人去菜場,便叫雪依凡一起同行。謝三強呢,也挺靈光的,吩咐他的助手開車一同前往。
“讓他給你們當(dāng)司機兼小工,幫忙提提菜什么的。”謝三強說。
鄒放也很高興,自從易竹剛身任要職之后,他和易竹剛就少有聯(lián)系了,直到易竹剛退下來之后,彼此的聯(lián)系才慢慢地又密了起了。易竹剛回崇山老家養(yǎng)老后,鄒放和易竹剛見過兩次面。一次是易竹剛退下來的那年春節(jié),他怕習(xí)慣了熱熱鬧鬧過大年的易竹剛,習(xí)慣不了突來的冷清,初一那天特意帶著老伴趕到崇山,陪易竹剛說了一天的話,下了一天的棋。第二次是去年,當(dāng)時易竹剛住院療養(yǎng),鄒放過去探望。兩次見面,易竹剛都表達了他想到峽川看看他這個師傅的意愿,但無奈疾病纏身,總也不能成行。這次見了面,師徒二人又是揮毫潑墨探討書法,又是楚河漢界,殺得昏天黑地。
看到易竹剛和鄒放倆人這么高興,薛明漢把謝三強拉到一邊,稱贊謝三強這個點子好,哄得兩位老人這么開心,要謝三強以后多找機會讓他們師徒會面。謝三強想了想,說要不我在金水花苑給易老留套房子給他們使用,這樣易老和鄒先生要見面就方便多了。薛明漢覺得這辦法可行,但易竹剛肯定不會同意的,況且目前他在峽川尚未打開局面,這樣做有些不妥,就跟謝三強說現(xiàn)在峽川亂糟糟的,易老住過來心里也不會舒服,這事以后再說。謝三強知道薛明漢的意思,當(dāng)即換了話題,跟薛明漢匯報了一些大橋工程的事情。
中午的菜是雪依凡一手操辦的,燒得非常的好,謝三強和鄒放吃后連連夸贊,就連一向吃菜很挑的易竹剛也給了很高的評價,說雪依凡的菜是色、香、味俱全,有一級廚師的水平。
“依凡,燒菜能得到易老肯定的人可不多,可見今天你是用了心的。”薛明漢也對老婆蹺起了大拇指。
“那是,我可是把我平生所學(xué)的全都使出來了。”停了下,又說,“咦,你什么意思,聽你這話的意思,豈不是說我平時給你燒菜都是沒用心?”
“是啊,明漢,你這樣說依凡可不對,快罰杯酒。”易竹剛說道。
薛明漢一副十分無辜的樣子,說:“我可沒這意思,我是說你平時燒菜用了十分的心,而今天給易老燒菜用了十二分的心?!?/p>
雪依凡就笑了,說:“這還差不多。不過,易老發(fā)了話,酒還是要罰的。小王,倒酒。”
王一名怕薛明漢喝醉,說:“雪姨,薛書記最近胃有些不舒服,要不這杯酒我代他喝好了。”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你得問問易老他們同不同意?!毖┮婪舱f。
“不用代,我自己喝?!闭f著,薛明漢便端起酒杯,把酒干了。
“小王,為領(lǐng)導(dǎo)分憂是秘書的職責(zé)所在,能主動請纓分憂沒錯,但今天在座的都是熟人,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再說,等下你還得開車,就別喝了,安全第一?!币字駝傉f道。
“行行行,我聽易老的,今天就滴酒不沾?!蓖跻幻f。
這頓飯,吃了一個半小時,除易竹剛夫婦、王一名及謝三強的助手沒喝酒外,其他的人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
飯后,易竹剛來了詩興,問鄒放和薛明漢有沒有興致作短詩一首,薛明漢覺得自己的那點作詩水平在易竹剛和鄒放兩位前輩面前有班門弄斧之嫌,連連擺手。
“明漢,不要謙虛嘛,我聽我?guī)煾嫡f你到峽川上任的時候,作了首《赴任》,水準(zhǔn)還挺高的。認(rèn)識你這么久,只知道你會寫文章,卻不知道你也會作詩,今天你就表現(xiàn)表現(xiàn)吧,讓我也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是啊,薛書記,一起來吧,權(quán)當(dāng)是消遣?!编u放也說。
薛明漢知道推辭不了,說:“那我不賣弄了,作得不好,還請易老和鄒先生指點?!?/p>
“小王,拿筆墨來。”易竹剛吩咐道。
很快,筆墨上來了。
易竹剛是領(lǐng)導(dǎo),又是長者,自然是他先來。只見他思忖了那么幾分鐘,然后提起筆,蘸了蘸墨,提筆寫道:
故人來
身居高位門庭貴,
一朝卸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