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只不過是頭腦中的一恍惚,我什么話都沒有說,接著聽他往下講。
“所以我從兩年前開始找他。北京這么大,過了這么多年,要找一個人很難。不過對我來說還可以,由于咱們做著特殊的生意,我認識了許多人。我委托一個房管所的朋友去調(diào)查。畢竟劉紫建的母親當時不可能有第二套房,所以她應該跑到親戚家了。沒有多少錢去買房,所以她不可能完全放棄這套房子。1992年的大拆遷,有不少人惦記著住樓房,于是我就查了案底,他媽媽應該是和人家換了房。后來,又接二連三的幾次換房,最終讓我給找到了?!?/p>
嗯,這不難想象。
“劉紫建現(xiàn)在在干嘛?”我問。
“能干嘛?他走到哪里,陰影就追到哪里。因為強奸而被開除,記錄在案的東西,不可能有哪個學校收留他。這十幾年來,他應該打過工、賣過服裝,現(xiàn)在和他媽開了個小煙店,勉強維持生活?!?/p>
“劉紫建死了,如果他沒死的話,你想讓他干嘛?”
“不知道?!?/p>
“你總不會帶到公司來吧,咱公司很多小姑娘?!?/p>
“不會的……”
“呃……”
我忽然想起宋丹了,她這些年在干嘛?
于是,我就問老威:“你不會蠢到在同學會上,既叫了劉紫建,又叫了宋丹吧?”
“當然不會!”老威不可思議地瞥了我一眼,“昨天你也看到了,同學簽到名錄上根本沒有他,當時除劉紫建之外,其他人全部到場?!?/p>
“那我就不明白了,宋丹為什么會來?”
“我哪兒知道!”他忽然對著我笑,“我說小艾,你剛才分析得頭頭是道,可惜全錯了!”
“啥分析!”
“你說宋丹是殺人兇手,為了報復干掉了劉紫建,這是錯的?!?/p>
“呃?不過也難怪,你現(xiàn)在提供了一個同樣有嫌疑的人——祁睿?!?/p>
“不不,祁睿不可能?!?/p>
“為啥?”我承認這話極大地調(diào)動了我的好奇心。
“因為祁睿沒有作案時間,紫建被殺的時間段,祁睿和別人在一起。確切的說,也是我班同學,他倆一直有聯(lián)系,所以哥倆是一道開車來的?!?/p>
“哦,那我明白了,如果不是共同殺人或者撒謊,他倆確實沒有嫌疑?!?/p>
“對,最重要的是,祁睿根本不知道紫建會來,也就不可能預謀。因為名錄只在我手里?!?/p>
“你扯淡!那服務小姐手里拿著的是手紙啊?”
“哦,對,酒店的工作人員有,不過我是直接交給小宋的。所以其他人不會事先看到?!?/p>
“不一定,早到場的賓客都會看見的?!?/p>
“不會的,嗯,我大概是沒對你解釋。宴會廳是六點整開放的,所以賓客只能在六點之后才有可能從服務員那里看到,而劉紫建是五點半到六點之間被殺的?!?/p>
“……”
“那我就徹底迷糊了,大家都不知情,祁睿也沒機會下手。這就是個無頭案啦?!?/p>
“不,有頭?!?/p>
“怎么說?”
“你難道不好奇我今天上午為什么沒來嗎?”
我癟著嘴,一臉的不高興。這討厭的家伙兜了這么一大圈子,到現(xiàn)在才想起來解釋上午的行蹤不明。
我又天真了,他沒打算坦白從寬,反而跟我討價還價:“你要是想知道這個驚天大秘密,得先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么就驚天大秘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