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病房的玻璃，三個(gè)人看到熟睡的小花，她的臉上似乎有了紅暈，李大姐淚眼模糊地看著李巧然：“謝謝你。”

李巧然鼻子一酸：“瞧你，咋又哭了？咱都應(yīng)該高興才是?！?/p>

王小雨：“對對對，應(yīng)該高興?！?/p>

病房外，小雨和李大姐在拉家常。

病房里，小花在輸液，李巧然在和小花聊天。

小花神秘地：“阿姨，我想問你個(gè)問題?！?/p>

孩子雖然還戴著口罩，但從她的眼神里看出了治療的效果，李巧然心滿意足地笑了，為了自己終于做了一件實(shí)實(shí)在在的好事，為了這朵美麗的生命沒有過早地凋零。她輕輕地在孩子的小手上親了一口：

“什么問題？這么神秘？”

小花：“你要先保證不告訴別人?！?/p>

李巧然：“好，阿姨保證不告訴別人?！?/p>

小花奶聲奶氣地：“什么叫‘雞雞屁’??？”

李巧然詫異，她沒聽明白：“‘雞雞屁？’這……你在哪兒聽來的？也許是一句不文明的話吧！好孩子還是不要說這樣的話?！彼傺b生氣地沖小花努了努嘴。

小花：“不是不文明的話，我聽電視里的漂亮阿姨都在說，她們怎么能說不文明的話呢？她們說，今年一季度‘雞雞屁’又增長了?！?/p>

李巧然終于明白孩子在說什么了，她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合了：

“寶貝，阿姨告訴你，那不是‘雞雞屁，’是GDP，一句英文的縮寫，是大人們關(guān)心的問題，是現(xiàn)代人都在追求的一個(gè)指標(biāo)?！?/p>

小花：“那它和小花有什么關(guān)系？”

李巧然愛惜地看著小花：“這個(gè)問題還真不好回答，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理論上GDP增長了象征著我們生活水平更好了。”

小花不解地：“什么叫‘理論上’？”

李巧然笑：“你這小腦袋瓜，想的還挺多，理論上就是和實(shí)際有一些差別?！?/p>

小花：“那GDP增長了，是不是小花就可以上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