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皮男生不好意思地說：老去一個地方不好意思。

同學們哈哈大笑。

成鐵示意大家安靜：好了，現(xiàn)在還是繼續(xù)講課，希望大家能夠好好學習數(shù)學課程。數(shù)學以后將應用到更多的領域，比如破案、企業(yè)經(jīng)營，甚至是談戀愛。

同學們大笑。

有同學喊：數(shù)學萬歲！

成鐵轉(zhuǎn)身擦黑板上剛才寫的“床”字和旁邊的一些公式。

縣城。小飯館里。老成已吃完面，邊走到柜臺前結(jié)帳邊跟飯館老板老周聊天。

老周：這幾天怎么老來吃面，強子呢？

老成：他打工去了，我一人也不愛做飯，湊合吃點。

老周：強子不是在鍛壓廠干得挺好嗎？

老成：年輕人想法多唄，前幾天跟我說不想當工人了，要出去創(chuàng)業(yè)，我也不好攔他，誤了孩子的前程咱也擔待不起啊。

老板：鐵子沒回來看您？

老成：他剛到那個大學教書，還沒站穩(wěn)腳跟，不想麻煩他回來。

說話間老成結(jié)完帳，轉(zhuǎn)身往外走，老周跟他說。

老周：慢走，回見。

老成：回見。

但老成走了兩步，身子就開始搖晃，接著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此時的省城大學課堂上啪地一聲，成鐵手中正擦著黑板的黑板擦掉到了地上。

成鐵有些心神不定。

省城。美甲店里。一只纖細的手被握在另一只手里涂著指甲。這是滴答的手。店里有一溜顧客。別的顧客都在注意自己正被美著的手，但滴答一雙眼睛卻老是觀察別人。在她的眼里，人們破綻百出：坐她旁邊那個女人的褲腳裂縫了、一個美艷無比的女孩眼角有一粒眼屎、一個顧盼多姿走進店來的女人腳上沾了一塊口香糖。滴答看見這些細節(jié)的時候想笑，但又想忍住，一次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惹得人家都奇怪地看她。滴答吐吐舌頭。這是她的標志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