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是這么想,"他說,"而我要引用我前面的說法,都是因為大家不講O而改講零,而且都是因為得在鍵盤敲對的緣故。都是操他的科技入侵每個人生活的結果。"
我等著他做進一步解釋。
"那封信就因此遲到了,"他說,"你能相信嗎?我可不想猜一天有幾封信寄來《每日新聞》報社,大部分是用蠟筆亂寫的。所以你就可以想象,郵局里替我們分信的那個笨蛋應該會知道我們報社在哪里,而且有個郵局大支局就在就在我們報社旁邊。你要做的就是把那郵遞區(qū)號里頭的一換成O,對不起,要命,我是說換成零,結果分信的人漏掉了。他們真是操他媽的智障。"
"信封上應該有個郵戳。"
"還不止一個,"他說,"有原先那個郵局的,收信的郵局送進機器印上郵戳之后,運到 上城西十八大道老切爾西支局,從那兒再把往一○○一一的信送出去。然后某個郵差裝進郵袋里頭,送信送了一圈又把信帶回來,蓋上第二個郵戳,從老切爾西那邊丟出來,送到第十八大道的法利大樓,那兒才是送往一○○○一郵遞區(qū)號的中心。第二個郵戳是用手蓋的,這個年頭大概可以拿來收藏了,不過你有興趣的、也是任何人有興趣的,是第一個郵戳。"
"對。"
他放下他那瓶啤酒。"我希望我能拿給你看,"他說,"不過當然被警方收走了。那個郵戳可以讓你知道兩件事情,收信郵局的郵遞區(qū)號和送進機器印郵戳的日期。收信的郵遞區(qū)號是一○○三八,郵局是佩克坡。"
"日期是哪天?"
"惠特菲爾德遇害那一夜。"
"時間呢?"
他搖搖頭。"只有日期。一開始我沒注意,不過是那天晚上沒錯,他死的那天晚上。"
"星期四晚上。"
"那天是星期四嗎?對,沒錯,星期五的早報就登出消息了。"
"但郵戳是星期四。"
"我剛剛不就這么說的嗎?"
"我只想確定自己沒想錯而已,"我說,"信是在午夜之前通過郵戳機的,因此日期是星期四,而不是星期五。"
"完全沒錯。"他指指我的杯子,"這什么,可口可樂?還要續(xù)杯嗎?"我搖頭。"哎,該死,我還要再喝。"他叫了達琳,又要了一份同樣的酒。
我說:"惠特菲爾德是在那天夜里十一點左右死亡的,第一個報道的是紐約第一頻道十二點之前的快報。除非我漏掉了什么,那封信應該是在惠特菲爾德死前就寄出了。"
"有可能。"
"只是有可能?"
"噢,你得確定郵局一點都沒出錯才行,"他說,"你已經(jīng)知道寄那封操他的信花了多長時間,所以其他部分的運作為什么要精確完美呢?我看很有可能是某個人在午夜之前就把郵戳上的時間往前調整一天了。不過我也相信很有可能威爾是在惠特菲爾德死前就把那封信寄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