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勒里靠著窗臺，前額皺起，就像土地神的皮膚一樣。他站了很久，然后握起一只拳頭敲敲右邊的太陽穴，慢慢向他父親和醫(yī)生走去。走到一半突然他停下來。某個閃亮的東西吸引起了他的注意，桌上的光四處散射……他走到桌邊。那一盤水果，就像其他東西一樣，被倒扣在木桌上，旁邊有幾塊橘子皮以及一些干掉的籽。他很模糊想起曾看過這些……他拿起倒扣的盤子，研究那些水果。梨、蘋果、葡萄……

他沒轉(zhuǎn)身，說道："警官。"韋利腳步沉重地過來。"你是不是說那個護(hù)士--就是戴弗西小姐--曾說，在那--那見鬼的死者到達(dá)的幾分鐘前，她曾進(jìn)過這房間？"

"是啊，沒錯。"

"馬上把她叫來。你動靜小點(diǎn)兒，我只想問她一些問題。"

"是，奎因先生。"

埃勒里靜靜地等著。不一會兒，韋利警官帶著身材頎長的護(hù)士回來了，她臉色有一點(diǎn)兒蒼白，目光盡量避開那具尸體。

"她來了，奎因先生。"

"哦，戴弗西小姐。"埃勒里轉(zhuǎn)過身說道，"大概在傍晚五點(diǎn)半的時候，你曾在這個房間里，是嗎？"

"是的，先生。"她緊張地說。

"你有沒有注意到這盤水果？"

她雙眼露出驚訝的神色。"水果？怎么了--看到了，先生。不瞞您說，我--我拿了一個來吃。"

"太好了！"埃勒里微笑著說，"這消息比我期待的還要好。你有沒有特別注意到那些橘子？"

"橘子？"她有點(diǎn)兒害怕了，"我--我吃了一個。"

"噢。"他臉上很明顯地寫滿了失望。"那這些果皮是你吃剩下的了？"他指著那些果皮。

戴弗西小姐看著那些果皮。"哦，不是的，探長，我把我吃剩的果皮全部從那邊那個窗口扔掉了。"

"??！"他臉上的失望馬上轉(zhuǎn)變成熱切。"你是否留意你拿了一個后還剩下幾個？"

"是，先生，兩個。"

"可以了，戴弗西小姐，"埃勒里低聲道，"你已經(jīng)幫了我們一個大忙。沒事了，警官。"

韋利不解地笑了笑，把護(hù)士帶走。

埃勒里轉(zhuǎn)過身去，興味濃厚地研究起桌上那堆水果。只剩下一個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