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奎因探長突然說,坐得筆直。"我們他媽的怎么知道不是那個小胖子自己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得顛三倒四的呢?他可以在他被殺以前搬好啊。"
"那么,"埃勒里站起來說,走向窗口。"他的領帶到哪里去了?"
"也許被扔到窗外,或者是兇手……但是,這全都不對,"老探長低語道,"我們搜遍了窗戶底下,什么都沒找到。領帶也不可能是被燒掉了。因為壁爐是假的,何況也沒有灰燼。"
"燒掉,"埃勒里連頭都沒回地說,"也說得過去,因為灰燼可能被收拾干凈了。但是你估算錯了方向。他被擊中后腦。當尸體被發(fā)現(xiàn)時,外套是反穿的,他的大衣和圍巾--被放在椅子上。大衣領子上有血跡,這意味著他被攻擊時還穿著大衣。除非你要采用一個更荒謬的說法:他大衣底下的衣服在他進錢塞勒之前就反穿了,不然你就必須承認是兇手將他的衣服反穿,在他被攻擊之后,也就是在血跡濺上他的大衣領之后。如果是兇手將他的衣服反穿,那也就可以證明兇手就是把所有東西倒轉的人。"
"那又怎么樣?"
"哼,沒什么,我現(xiàn)在頭腦里亂成一團,那你對那些刺進衣服里的鐵矛又怎么看?"
"噢,這個,"老探長含糊其辭地說,"那顯然是證明本案為瘋子干的另一個證據。不可能找到一個合乎邏輯的理由。"
埃勒里皺著眉望著窗外,沒有回答。
* * *
韋利警官闖進奎因探長的房間。他的頭像獅子一般,帽子被推在后腦勺上,堅定的雙眼中閃著異樣興奮的光。
"探長!早安,奎因先生……探長,我有一個重要消息。"
"好,好,托馬斯,"老探長平靜地說,"我敢打賭,你們已經查出死者的身份了。"
韋利的臉一沉。"呃,沒那么好運。是關于柯克的。"
"柯克!哪一個?"
"年輕的那個。你知道嗎?他昨天下午四點三十分的時候在錢塞勒酒店!"
"被誰看到了?在哪里?"
"在一架電梯里,我從一個電梯服務員口中查出來的,他記得柯克在那段時間里,搭過電梯。"
"去哪一層,韋利?"埃勒里慢慢地問。
"他不記得了,但是他確定不是通常停的那一層--二十二樓。他就記得這么多了。"
"奇怪的邏輯。"埃勒里干巴巴地說,"在百老匯和第五大道散步,嗯?就這些了,警官?"
"還不夠嗎?"
"好,繼續(xù)盯住他,托馬斯,"老探長心不在焉地瞟了他一眼說,"我們先按兵不動,不要打草驚蛇。不過你還是先去查查這家伙過去的底細。查到有關郵票和寶石的詳細內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