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你已經(jīng)罵了一個月啦,人家在考慮怎么讓他復(fù)活嘛。”
“真的好想殺了你,總編室里的那個王八蛋已經(jīng)用眼神暗示我這個月的獎金要泡湯了,這么下去我會短命的?!?/p>
跟白薯的一大愛好是湊一起說總編的壞話。剛說到“那個王八蛋今天穿了條皮褲耶,屁股繃得緊緊的,簡直GAY得要死的”時,那王八蛋正好從總編室走出來。她連忙說了兩句掛了電話。林嘉走過來一屁股坐在她的辦公桌上。
怎么看這個多晴口中的王八蛋都是個長得不錯的男人,眉眼清朗,跟她嘴上的奶油小白臉沾不上什么關(guān)系。
“多晴,今晚去我家?!睘槭裁创巳四軐⑵胀ǖ囊痪湓捳f得那么香艷曖昧呢?
“請問你在進(jìn)行辦公室性騷擾嗎?”多晴斜了他一眼,“托你的好友付云傾的福,因為他每期都是拖到他的責(zé)編在電話這邊跪下來大哭才交稿,我們編輯部又要加班出片,你不能讓他準(zhǔn)時一點嗎?”
“出片讓其他人盯著吧,今晚我家有個聚會,真是托你的前男友付云傾的福,我家又要被那群人搞得雞飛狗跳。”林嘉邊說著邊挑眉,似笑非笑的,“多晴,你不會不敢來了吧?”
沒有什么不敢的。
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即使長得高大,也不是從原始森林里跑出來的,不會咬她,也不會打她。以那個人的脾氣,應(yīng)該也把她忘得差不多了。他怎么形容她來著,對,污點。他四年前對她說,你是我人生最大的污點。
把污點擦掉,干干凈凈往前走,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寬容忍讓的情人。
不過在林嘉城郊半山腰的聯(lián)排別墅里看見他的時候,對她來說還是有點沖擊性的。那個人拿著高腳杯,深紅的液體搖曳,推杯換盞間,他眼角微微下垂,帶著看似非常好脾氣的笑容。他還是老樣子,又俊美又討人喜歡,眼鏡在他臉上就是完美的偽裝,更添幾分文雅親和之氣。
他轉(zhuǎn)過頭,看見她正在用坦然正直的目光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