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 她很溫暖,像一頭皮毛柔軟的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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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這個世界上所有事情的存在不過都是一場偶然。
付云傾是這么認(rèn)為的。
什么求神拜佛的東西,把自己的一切寄托到神的身上,真的是太可笑了。就算舉頭三尺有神明,那么多人的心愿神明也忙不過來的吧。
父親打來電話說,今天是十五,讓他去幫忙去寺廟里上香。連拜神這種事都要兒子去代勞,連普通的誠心都沒有,會靈驗(yàn)才怪。雖然內(nèi)心嗤之以鼻,但是他還是要去的,因?yàn)槟莻€完美孝順的好兒子形象還是很重要的。
幸好周六天氣不錯,付云傾驅(qū)車剛走到半路就接到林嘉的電話。是他的單行本都送審了,才發(fā)現(xiàn)還沒有簽約,心急火燎地喚他去社里。值班的女編輯在打盹,聽見大門前的風(fēng)鈴響,一抬頭看見他,驚呼一聲低頭用鏡子檢查妝容。
付云傾對這種事見怪不怪,斂著睫毛抿著唇,怎么看都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走進(jìn)辦公室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圈,都是陌生模糊的臉孔。掃視到最角落里堆著小山一樣的讀者來信的位置。黑色柔軟的短發(fā),青灰色的襯衣,露出后頸大片白色的皮膚,蹲在椅子上耳朵里塞著耳機(jī),一點(diǎn)陶醉地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點(diǎn)頭,一邊看信件,一邊喉嚨里不時冒出類似的小獸“嘶嘶……”的詭異笑聲。
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他的助理小姐,面上維持的溫和立刻有了裂痕。
付云傾走過去,拽下她的耳機(jī)。
“林嘉那混蛋讓你來這里幫忙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