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真的要加班嗎?這是無理的要求,太突然了,我晚上還要排練的?!?/p>
他還是笑了,愈加的溫柔,眼中的冰層卻裂開了。
上次紀多晴去陽臺上接了一個電話,然后就開始煩躁不安,眼神飄來飄去。他趁她上廁所的時候偷看了她的手機來電顯示,她存的人物名字是何夕學長。這種偷看的行為是不怎么道德,不過他的字典里好像也沒有這兩個字。
他不經(jīng)意地問起何夕是誰,紀多晴磨蹭了半天才說,是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
因為他真的很忙,而且對于她喜歡誰,他也真的沒興趣,所以就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只是印象里雖然她表面看起來沒什么兩樣,可是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靜默的消沉。那天很奇怪,他并不是個多么體貼的人,卻神差鬼使的在她蹦蹦跳跳出門后看她乘電梯。
她站在電梯門低著頭,數(shù)字從一樓慢慢往上攀升,她面對著墻壁用額頭一下一下地磕著墻壁。
不知道為什么,想起那副單薄的小小的肩膀就覺得很傷心。
如果她真的是一頭小狼,被人從小養(yǎng)大,估計也會比狗還乖,蜷縮在腳邊,甜蜜地磨蹭你的腿,溫柔地舔著你的手指,那種冷漠兇狠是對著你以外的人。他就是這么篤定,這么想著,便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喜歡她了。
生活在這么一個現(xiàn)實的世界里的孩子,像她這樣現(xiàn)實目標明確才是對的吧。
他妥協(xié)了,為了這個孩子而在慢慢對他的原則妥協(xié)。
見他不說話,微側(cè)著頭看窗外,漂亮的食指咬在唇邊,好像很困擾的樣子。有幾縷長發(fā)貼著修長的頸子,好像說什么拒絕的話,都能傷害到他似的。
多晴幾乎一下子就為自己的自私而感到羞愧起來。
多晴突然哈哈大笑,推他一下:“哈哈,騙你的啦,當然是畫稿比較重要。我跟學長說一下排練延后,他可以理解的?!闭f完又像說服自己一樣,“他人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