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點點頭,白笑笑立馬又糊涂了,“娘,我做什么糊涂事了?我從前有不想吃肉嗎?哦,還有,你之前說我從十四歲到二十歲都堅持不想嫁人?是……是真的嗎?”康姨娘的話讓白笑笑驀地想起當日出閣的情形。
這次輪到康姨娘憂心忡忡了,“笑笑?從前的事你真的不記得了?不記得好,不記得就好。是老天爺讓你忘記那些荒唐的事吧?”康姨娘的這番話,她的欲蓋彌彰,讓白笑笑更加好奇從前都發(fā)生了什么事。
于是趁婆子送她出來的時候,便死死地拽著那婆子打聽。那婆子跟著康姨娘好些年,知道一些事,經(jīng)不住白笑笑的軟磨硬泡只得說道:“你從十四歲起就成天打坐,說些什么道啊修啊的話,沒事還嚷嚷著要去城外的萬壽宮找法師,還把你最喜歡吃的肉給戒了,非說要守齋……”
白笑笑的嘴巴張得大大的,“我……成天打坐?還論道?找法師?不吃肉?這是真的嗎?可我怎么一點也不記得了呢?”這真的是她嗎?她白笑笑會去做這樣子的事?不會吧?肉啊,她的最愛啊!她居然就這樣舍得不吃?
白笑笑想要從記憶里挖掘出來一些細節(jié),可腦子里白茫茫一片,再想就只覺得頭疼。
那婆子見白笑笑想不起來,便補充道:“小姐,你當真不記得了?不記得也好。小姐,你這些怪事,夫人和老爺都瞞著白家其他人呢,免得別人笑話你?,F(xiàn)在你總算是出嫁了,又不做那些奇怪的事了,可不是天下太平了嘛!”
白笑笑訕訕地笑,在回去的路上卻抱著腦袋一陣頭疼。十四歲到二十歲的記憶,她明明是有的,可為什么感覺好像腦袋里有那么一塊地方,明明在那里,她卻永遠也觸碰不到?
她想了想,頭疼得厲害,只好放棄?;蛟S娘說得對,她定然是打坐打得走火入魔了,所以昏睡了一百多天,所以才在醒來之后把這種荒唐事忘了個干凈。也許,這是樁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