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奶奶聽李彬開腔,正勾起她的不滿,忍不住申訴道:“大嫂,大哥他的確是在馬背上,有這樣風言風語傳出,也就罷了。我夫君明明就在街上站著,居然也被人添油加醋安插了進去。說什么李家三位少爺跟著一個守寡小妾出去什么什么!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我都不敢去買胭脂水粉了!”
“就是,太丟人了,這幫人簡直不按事實說話,我的品位怎么可能那么低……”李彬說完才意識到莫尋非下意識地看了自己一眼,于是笑著改口道,“那么特別……”
大少奶奶還是不滿,“我看八成是有人惡意中傷夫君,嫉妒他的成就,于是故意放出這種污穢不堪的流言,借機報復(fù)。我看八成就是冉家干的!”
“咳!”她的話剛剛說完,一聲不吭、任由下一輩嚷嚷的李總督便忍不住咳嗽了一聲,大少奶奶口中的冉家正是巡視新河一帶的撫臺大人。總督作為新河府的父母官,掌管一方財政、軍政,而巡撫則負責總理糧稅,治理河道。大少奶奶不假思索隨便把冉家扯進來,實在欠妥。
二少奶奶略有不滿道:“大嫂,我姨父雖然不比老爺,可也是正二品的大員。冉家家教甚嚴,誰會吃了沒事散布這樣的謠言,也犯不上?。 ?/p>
“好啦!這事怨不得別人?!崩咸滩蛔∫诲N定音,“要我說,這事怨不得誰,要怨就怨白家的那個二小姐。好好的,干什么要讓她跟著去找什么絲帕?新河府這么多絲綢莊,還非要問白家不成?當初,就不該……”老太君看了喬夫人一眼,雖然什么都沒說,不滿和后悔卻已經(jīng)寫滿了整張布滿褶皺的臉。
“就是!就是!”二少奶奶和大少奶奶都深以為然地點頭,“那個姓白的八成是故意讓人誤會,生出這些荒謬的傳言來,她好躲在一旁看笑話。”
“行了,你們怎么把人想得那么齷齪?三弟妹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一直坐在一旁如同枯槁的李杏開腔反駁。之前他一直悶悶不樂的,學(xué)了幾十年的孔孟之道被這場意外給毀于一旦了。
眾人不禁愕然,怎么都沒想到休息了兩日后,李杏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幫白笑笑說的。
大少奶奶以手探了探李杏的額頭,關(guān)切道:“夫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