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赳赳說:“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
副主任說:“你可不能把我賣了呀,不然,我,我全家都完了!”
熊赳赳同情地看著面前的男人,安慰他:“我保證,那事只有你和我知道?!?/p>
副主任還是馬上要哭出來的樣子:“我還是擔(dān)心?!?/p>
熊赳赳不知道該怎么什么說話了。
副主任看看熊赳赳,欲言又止。熊赳赳說有什么話,盡管說。
副主任說:“熊記者,你是個好人……你離開南河吧,這樣大家都好。”
熊赳赳明白他的意思,一個安分守己的小官吏,一有風(fēng)吹草動,總是自私自利的。但熊赳赳不想責(zé)怪這個可憐的男人,便說:“你放心,我遲早要走的,但不是現(xiàn)在。不過,就是天塌下來,我一個人頂著,那事你當(dāng)從來沒發(fā)生過?!?/p>
副主任看上去踏實了一些,臨走時總算對熊赳赳說了一聲保重,然后刷地消失在人群中。
熊赳赳看著他驚弓之鳥般的背影,突然有點吃不準(zhǔn):是自己讓他的生活變得一驚一乍嗎?如果沒有我,南河是不是就不會有這場風(fēng)暴,所有人都安安靜靜地過著他們的日子?
熊赳赳又否定了,想自己不過是一個記者,寫了一篇讀者愛看的稿件而已。即使沒有我,也會有其他記者去做這事的。錯的不是自己,而是南河市政府那些人。
熊赳赳不去想這些,管他呢,愛咋地咋地,淘寶去。猶如入水的魚兒,熊赳赳在女兒國逛了一下午,日近黃昏,猛地覺得心頭空落落的。
是啊,這時間正是記者們回格子間埋頭碼稿的時候,自己卻在這瞎轉(zhuǎn)悠。沒人通知你要做什么,也沒人關(guān)心你吃飯沒有,連鄭恬新都如燒烤攤上的熱氣一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