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也看到了,我不想理祁家驄,祁家驄對我爸爸尚且是那種態(tài)度,當(dāng)然更不想理我。我們大概都巴不得世界上并沒有對方存在,可是對方存在著,怎么也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了?!?/p>
“在今天之前,你們只見過那一面嗎?”
“對,他從小生活在外地,后來一直在北京、上海兩地做私募基金,很少回Z市。我爺爺、爸爸和叔叔對他贊賞有加,對別人夸耀他簡直是一個奇才,白手起家,能力超群。我知道他的存在后,他們夸他索性都不避開我了。碰到這種時候我能說什么?只能轉(zhuǎn)身走開。爸爸知道我不開心,后來再沒跟我說起他,我更不可能去跟我媽媽說什么。”
一陣沉默后,任苒開了口,“阿駿,你覺得難過的家事,不告訴我沒關(guān)系。可是我爸爸跟季方平這件事,你居然瞞著我,還來勸我,應(yīng)該接受我爸開始新生活,我受不了的是這一點?!?/p>
“你還不明白嗎,小苒?你認(rèn)為我家那件事,除了讓我姐姐知道后寧可遠(yuǎn)走他鄉(xiāng)再不回來,讓我知道后懷疑父母,懷疑婚姻以外,還有什么別的意義?如果有得選擇,我想我姐姐和我都寧可不知道?!?/p>
“于是你就幫我做了選擇。”任苒臉色慘白地輕聲說。
“不,我只是覺得……”
“你只是覺得我就該一無所知,繼續(xù)把一個欺騙了我母親的男人當(dāng)正人君子來崇拜,甚至心平氣和接受一個侵犯了我母親婚姻的女人做繼母嗎?”任苒猛地甩脫他的手,坐直身體,目光灼灼地瞪視著他,“阿駿,你有沒有想過,這是我永遠(yuǎn)沒法接受的事情?!?/p>
祁家駿按住她:“別激動,別激動,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認(rèn)為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任苒只稍微一想就明白,祁家駿的母親趙曉越是任世晏在Z大的同事,他父親祁漢明更是任世晏的好友,他們當(dāng)然最清楚同事兼好友的婚外情。
“是的,準(zhǔn)確講,我是從父母的一次爭吵中知道的。也許你不記得了,那段時間我心情很不好,經(jīng)常不回家,在你家吃飯,或者跟你一起到醫(yī)院去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