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制住心頭的怒火,努力堆出一臉笑容,昂首挺胸地來到司令部會議室,滿面榮光地坐在黃國興的一側。
“俗話說,能叫喚的戰(zhàn)馬,不一定是好牲口,看來這話在你尚九城這兒得改改了。”黃司令與尚九城向來不和,對剛才鳴喇叭明顯感到不滿。
“黃司令這話怎么講?”尚九城滿臉傲氣,故意裝糊涂。
“尚站長的座駕真不愧是德國造,喇叭聲音大得整個容城都能聽得見。”黃司令話里話外帶著譏諷。
“黃司令,過獎了?!鄙芯懦枪室饪吞住?/p>
“尚站長,我聽說,你剛剛在我的司令部里抓到一名共黨,如果那個人真是共產(chǎn)黨,麻煩你給我送回來,我要親手斃了他;可如果不是,那就得請尚站長給弟兄們一個交代了?!秉S司令對這位保密局容城站少將站長一點也不客氣。
“那個人我不能給你送過來了,因為他已經(jīng)死了。”
“什么?”黃司令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驚訝。
“這個人是共黨駐容城九號聯(lián)絡站的交通員,在他的身體里我們繳獲了一份容城地下黨的名單,一共十幾個。大戰(zhàn)在即,這么多地下黨潛伏在我們身邊,想想都讓人害怕!”
“容城哪兒那么多的共黨???”黃司令聽尚九城這樣說,有些不滿,這分明是給自己的轄區(qū)抹黑。
“很多,他們無處不在、無孔不入、無所不能,您沒看見他們,那是因為他們沒把“共黨”兩個字寫在臉上?!鄙芯懦菍ψ约和诔鰜淼那閳?,很是自得。
“哼!”黃司令不屑一顧。
“黃司令,為了防范容城地下黨對江防工事的破壞,我會全力協(xié)助您盡快肅清容城地下共黨?!鄙芯懦切睦锪R著這位司令草包,表面上卻是一副忠誠。
“越俎代庖的事情,我看尚站長就不必了!”黃司令對尚九城一向不滿,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