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九城給特務使了一個眼色,特務一松繩索,那云飛從空中降了下來。尚九城走到那云飛跟前,左右開弓,扇了那云飛兩個耳光:“禽獸不如的應該是你,明明是你親手殺死他們,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和一個沒有出世的孩子。”
戴天明被尚九城這一邪惡的逼供方法震撼了。
那云飛看著垂死掙扎的柳依梅,終于崩潰了:“放了她,我說,我說……”
特務放下繩索,柳依梅倒在了地上。那云飛爬到柳依梅身邊,扶起昏厥的柳依梅,痛苦地喊著:“依梅——依梅——”
柳依梅慢慢睜開眼睛,氣若游絲:“云飛,我死了嗎?”
那云飛搖頭:“別說傻話,你沒死,你沒死,你這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那云飛將柳依梅緊緊抱在懷中。
尚九城看了柳依梅一眼,吩咐特務把柳依梅弄到床上去,然后提起一把椅子,放在跪在地上的那云飛跟前,坐了下來,一臉得意的神情:“我們開始吧!”
那云飛剛要起身,被尚九城抬腳擋住了:“說吧!”
那云飛猶豫著,一副驚恐的表情。
墻角處的戴天明痛心疾首,看著那云飛即將蛻變成真正的叛徒,預感到巨大危險正在一步步逼近。于是,他慢慢打開了手槍上的保險。
尚九城冷笑一聲:“不想說了是嗎?沒關系,不說可以,我的這些弟兄不嫌麻煩!”
兩名特務又抖了抖手里的繩索。
“我說,我說……”
“共黨的花海流連計劃是怎么一回事兒?”
“花海流連計劃……”
戴天明雙眉緊鎖,手里的槍抖了一下,緩緩抬起。
“我真的不清楚。我早說過了,花海流連計劃是華中工委秘密制定的,只有少數(shù)諜報人員知道,就連很多渡江部隊的高級指揮員都不一定清楚?!?/p>
“那容城的另外一部電臺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