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有什么好談的，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不認識我自己了，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我覺得很陌生、很可怕?！?/p>

“你認為你所做的一切值得嗎？”

“值，最起碼，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沒有因為我而死。”

老三住所密室內(nèi)，老三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墻上滴答作響的掛鐘，掛鐘指針在轉(zhuǎn)動著。指針最終指向晚11：00。老三扭頭看了看電臺，電臺沒有任何響動。

與此同時，保密站電訊室內(nèi)，鐘聲敲響最后一聲。尚九城打開懷表，又看看掛鐘，時間一致——晚11：00。尚九城看了看楚荷。楚荷說：“還有十分鐘。”

同一時間，那云飛再次看表，戴上了耳機。

戴天明將擦好的手槍別在槍套里，走到那云飛身后，另一只手伸進了褲子口袋，緊緊握住了那把精致的小手槍。

老三緊盯著電臺，掛鐘指針跳至晚11：10，幾乎是同時，桌上的電臺紅燈亮起。老三坐在電臺前，戴上耳機，準備抄報。

“滴答”的電臺聲響驟然響起。楚荷連忙戴上耳機，辨別了一下，朝身后的尚九城點了點頭，急忙抄報。

那云飛也在緊張抄報，便簽紙上記下了一連串的電碼。

戴天明看到那云飛緊張的神色，判斷這是一封重要電報，便在心里認真記著每一個電碼。

而這時，江北指揮部電報室內(nèi)，彭旗在電臺前發(fā)完最后一組電碼之后，摘下了耳機。

老三、楚荷、那云飛在各自的地方，同時譯著電文。

那云飛將譯好的電文遞給戴天明：“麻煩戴組長馬上把這個電文送到保密站去。”

戴天明接過電文，看了一眼：“這電文是什么意思?。俊?/p>

那云飛低沉地說：“這封密電用了代用密語，為了保險起見，站長不讓我直譯，你送到楚荷那里就好，代用密語她是知道的?！?/p>

戴天明點點頭，收好電文，一只手伸進褲子口袋，握住那把精致的小手槍，就在這時柳依梅端著宵夜走了進來。戴天明唉了一聲，轉(zhuǎn)身朝屋外走去。

戴天明過門崗，走出小院，急忙跨上摩托車，卻怎么也打不著火。突然，一束強烈的摩托車燈光打了過來，沈騰騎著摩托車停在了門口。

“你怎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