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瑤問：“誰？”

戴天明在門外回答：“我，戴天明?！?/p>

秦慕瑤走到門口，打開門：“進來吧！”

戴天明走進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秦慕瑤走到桌前拿起手包：“你稍等我一下?！?/p>

戴天明掏出香煙自己點燃了一支，又拿出一支，猶豫了一下：“抽煙嗎？三炮臺?！?/p>

秦慕瑤聽到暗語，一愣，頓時感覺脊背發(fā)涼。片刻之后，秦慕瑤轉(zhuǎn)過身，表情松弛下來。

“抽煙嗎？三炮臺?！贝魈烀饔终f了一遍。

“我不會吸煙，這你是知道的?！?/p>

戴天明聽到秦慕瑤的回答，有些失望。

秦慕瑤拿起桌上的一疊請柬遞給戴天明：“幫我拿一下。馬團長準備明天搞一個舞會，這是請柬?！?/p>

“要我?guī)兔?？?/p>

“不用，今晚看演出的都是軍政要員，順便給他們就行了?！?/p>

戴天明簡單翻看了一下，每張請柬上均印有秦慕瑤的照片，第一張請柬寫的是容城要塞司令黃國興。

把秦慕瑤接到劇場，戴天明來到小劇場門廳，坐在長椅上吸著煙，回憶著車路過徐記當鋪時，秦慕瑤記錄當鋪海報內(nèi)容的情形。在腦子里一遍遍問著自己：誰是風(fēng)鳥？

演出結(jié)束，觀眾陸續(xù)退場。馬越率秦慕瑤等演職員走出劇場，在門廳送別軍政要員，并將一張張印有秦慕瑤照片的請柬派發(fā)到他們手中。

戴天明掐滅手上的煙頭，每一個勞軍團藝人的臉在他面前閃過。

此刻，他想起了那晚在碼頭，不死鳥向戴天明交待任務(wù)：“我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人在勞軍團。聯(lián)絡(luò)暗號：抽煙嗎？三炮臺。他回答：如果煩惱能像煙霧那樣散去，我也想來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