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尚九城看到彭旗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隨口問道。
“沒事兒,暈過去了?!鄙蝌v趕緊回答。
“那就用不著這個了?!背苫瘟嘶问稚系淖⑸淦鳌?/p>
沈騰看看尚九城:“要叫醒他嗎?”
尚九城搖搖頭:“不,給他擦擦臉,換身衣裳,準備拍照。”
那云飛在一邊開始慢慢解開上衣扣子,換上了一套血淋淋的臟衣服。兩個特務把那云飛吊在刑具上,然后幫彭旗穿上了國名黨軍官軍裝,擦凈臉,戴上一副墨鏡。
兩名特務端著酒菜,拎著一張桌子走了進來。
戴天明看著這一切,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尚九城看著彭旗穿著國民黨軍服的樣子,不禁冷笑起來:“彭旗啊彭旗,一個可憐的肉身,一個喪失靈魂自由的軀殼……你先是被同伴拋棄,接著又被組織所遺忘,你那卑微的生命也只能在死神那里得到庇護了。在這個野蠻、暴力橫行的時代,妥協(xié)、屈服是你唯一的出路,背叛、順從才是你可以繼續(xù)活在人世的理由?!?/p>
特務把彭旗抬到酒桌前,嘴上還叼上了香煙。
尚九城揮揮手,楚荷把相機鏡頭對準彭旗,開始拍照。
在幾名特務的擺弄下,閃光燈下出現(xiàn)了幾幅畫面——彭旗帶著墨鏡手持皮鞭抽打那云飛;彭旗與楚荷勾肩搭背開懷暢飲;那云飛憤怒的眼神,彭旗卑微地為沈騰點煙,倒酒……
特務們?yōu)榕砥鞌[出的造型栩栩如生,尚九城看著看著,陰險地笑了起來。
戴天明走出刑訊室,來到燈光昏暗的樓梯口,掏出一支煙,苦澀地吸了起來。他在心里想:斗爭形勢越來越嚴峻了,跟組織又失去了聯(lián)系,在這緊急關(guān)頭……
刑訊室內(nèi),按照尚九城的吩咐,擺上了一桌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