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流著最尊貴的血統(tǒng),可他卻是一個不受父皇疼愛,不能讓母妃快樂,宮人可以隨意欺負,就連一個小畫師都可以輕視的皇子!就算多么年幼,他的心從來都是明白得很的。
焫隆冒著被處罰的危險搶走了安晴的紙鷂,他以為安晴會生氣,可是面對他皇子的身份卻無可奈何,他想要看安晴痛苦的模樣,可是卻最終看不到。安晴大方的把紙鷂送給了他,因為安晴是彥皇后和先皇最疼愛的孩子,所以這只漂亮的紙鷂丟了就是丟了,送人也未嘗不可,因為他還可以去命令那驕傲的畫師再給他畫一個,畫一個更漂亮的蝴蝶!
看著那只紙鷂,焫隆就有一股沖動的,恨不得把那些人都撕成碎片,無情的父皇,自以為仁慈大方的安晴,以及那個驕傲的畫師!他們憑什么如此快樂,他們憑什么可以去羞辱他?焫隆發(fā)誓,他要把自己曾經(jīng)受過的羞辱十倍奉還給他們!
于是,焫隆把那只漂亮的紙鷂點燃了丟進彥皇后的寢宮,活活地燒死了那搶走他母妃一切榮耀的彥皇后,燒死了那些目中無人的宮人,使得先皇郁郁寡歡,最終因憂郁而死,然而那本來應該順利坐上皇位的安晴也不過只是當了一個小小的靖王爺!
他得到了一切,他應該是得到了一切,可是卻永遠有人不把他看做是皇帝,看做是天子,不尊敬他,不聽命于他,就如那總用先皇來說事的丞相段唯智,就如此時此刻那個敢來救這些彩女的白衣男子!
“一個也不可以放過!”焫隆冷笑著說道,然首站到了輕魂的身旁,伸手摟著輕魂的腰,“輕魂,這些人一個都不能放過……你說朕說得對嗎?”
輕魂沒有深究焫隆話語間的意思,她只是隨意的點頭,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蔓華的身上,任由焫隆親密地摟著她。
輕魂不知道蔓華是不是看見她了,因為蔓華一直沒有回過頭來,蔓華的所有注意力似乎只放在他面前的那個彩女的身上。那個女人應該被千刀萬剮,讓蔓華再也認不出她來!
可是如果蔓華看見她了呢?輕魂曾經(jīng)想過如果讓蔓華看見她在焫隆的懷里會不會生氣呢?畢竟當時蔓華并不喜歡楚陽觸碰她!蔓華或許認為她只該屬于他一個,他喜歡打也好,罵也罷,沒有一個人可以阻止,就如她在他身邊的十年??墒锹A已經(jīng)把她帶出來了,這里已經(jīng)不是那個只屬于蔓華的宅子了,這里是屬于皇帝的地方!
輕魂并不想著要封妃立后,她只是要在皇帝的身邊當那個可以掌控皇帝的人,沒有人可以阻止她,也沒有人可以愛她!
在那一張黃色的紙符迎面飛來的時候,蔓華不過是輕輕揚手,那張紙符變作一團火焰從半空之中落下。
伴隨著紙符的落下,一個道士打扮的男人手持桃木劍,沖在眾人之首,指著蔓華大聲罵道:“你這妖人竟然敢在天子腳下作惡,快快束手就擒,否則貧道就對你不客氣!”
蔓華似笑非笑的看了那個男人一眼。他不想多言什么,這些修道之人都不過是趨炎附勢的家伙,句句話就是在向皇帝拍馬屁,不知是否真的有無道行,居然分不清什么是妖,什么是仙?
“王,請你趕快離開吧!”看見那些什么道士和和尚都已經(jīng)圍了過來,人多勢眾的,就算是蔓華如此了得的道行或許也會有危險,夏蓮看不得別人為了自己有危險,所以她連忙勸說蔓華離開。
從他出現(xiàn)在夏蓮的面前開始,蔓華就沒有想過空手離開,可是他卻不習慣強迫任何人去做任何事情,夏蓮不愿意讓他救她,或許她自己本有打算,然而這一場鬧劇應該就是輕魂的安排,甚至可能是輕魂和夏蓮的安排,個中因由他現(xiàn)在一時半刻也弄不清楚,所以蔓華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進退兩難。
突然一根紅線從人群之中飛了出來,毫不客氣地纏上了蔓華的手腕。蔓華皺了皺眉,沿著這根紅線看著那拉著紅線另一頭的人,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模樣倒是英俊,只是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人感覺到非常不舒服。如此看去,蔓華倒是如仙,而這男人便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