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口上是這樣說,焫隆知道是楚陽出手救走了那個白衣男子,焫隆并不是想針對楚陽,只是楚陽就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若不是因為天下只有楚陽知道如何壓制天仙子的毒,焫隆他又怎么會一直容忍楚陽?
他要當皇帝,就得容忍這個目中無人的御醫(yī)!
楚陽帶走了蔓華,他們兩人都身懷絕技,一般的人又怎么可能找得到他們呢?輕魂不得不反省,她似乎把焫隆這個皇帝想得太強大了,焫隆壓根就沒有起到他作為皇帝的作用!
看見輕魂低下頭去,焫隆便挑了挑眉。他知道輕魂必定是在想那個白衣男子,甚至是楚陽,他無法允許輕魂的心里還有別的男人,甚至是兩個!
焫隆伸手去拿面前的茶杯卻過于用力把那茶杯給捏碎了,這可不僅僅嚇到了輕魂,就連焫隆也嚇了一跳。他雖然剛才是用力了,可是從來沒有學過武功的他那能一用力就把杯子捏碎?甚至捏碎了的杯子還沒有割傷他的手!
“皇上!”輕魂連忙拉過焫隆的手,卻發(fā)現(xiàn)焫隆的手沒有絲毫的傷痕,反而是她伸手去拿焫隆手中的茶杯碎片的時候被割傷了。
指尖處小小的傷口涌出了血珠,輕魂皺了皺柳眉,的確有點吃痛。
焫隆也顧不上自己為何會捏碎茶杯,也不理茶杯的碎片就這樣散落在自己的身旁,他連忙伸出手去拉過輕魂的手,把那被茶杯碎片割傷了的手指含進口中。輕魂的血帶著點點的甜味,這是焫隆第一次嘗到血的滋味,太甜了,那樣的甜是任何糕點都比不上的!
其實手指上的傷口真的很小,流出的血液不過是一點點的血珠,就是輕輕一舔就沒有,可是焫隆含著輕魂的手壓根沒有放開的意思。他并沒有帶有任何情、色的味道,他只是像一個孩子在哺乳一般,只是他吃的是輕魂的血。
焫隆吸得用力,輕魂吃痛得抽回了手。輕魂不解地看著焫隆,因為在她收回手以后,焫隆依然一臉貪婪的看著她。在這么一瞬間,焫隆宛如成了那吸食人血的鬼魅,死死地盯著她看。
“皇上!”輕魂咬了咬牙,用力喚了一聲。
聽到輕魂那帶著怒氣的聲音,焫隆先是愣了一下,頓時回過神來,“輕魂,朕不過是……不過是想為你止血……朕是不是弄痛你了?”
焫隆的神情真誠,輕魂皺著眉頭端量了一會兒,只好在心里嘆了一口氣,擠出了一抹微笑,“輕魂讓皇上煩心了,輕魂不過是被那茶杯的碎片割傷了指頭,只是可惜接下來的幾天,輕魂無法為皇上撫琴了?!?/p>
“沒關系?!睙x隆隨手掃開了身前的茶杯碎片,然后把輕魂拉了過來,“只要輕魂你在朕的身邊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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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安晴對于那條不會吐信子的蠱蛇銀色有著一定的恐懼,銀色附上他的身體以后變成了他左臂上一個銀色的蛇形文身。尤其在沒有旁人的時候,銀色便會顯現(xiàn)出本體,一條三尺長、兩指寬的小蛇,它會纏在他的左臂上,任由他怎么搖晃,它就是不會下來。
可是幾天之后安晴就習慣了,看著銀色在自己的手臂上,肩膀上,反而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因為銀色已經(jīng)是他身體的一部分,甚至源源不斷地為他提供力量。
安晴知道過去的自己是一個安于現(xiàn)狀,非常懦弱的人,可是在這蠱蛇銀色附身以后,他宛如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沖動,狂妄,并且有絕對的力量,縱然他還沒有學習如何使用蠱術。
聽到了一陣鈴鐺聲從身后傳來,安晴轉(zhuǎn)過身去看那從窗戶進來的靈緋。這個小姑娘行為古怪,住在客棧之中竟然從窗戶出入,不過安晴也已經(jīng)懶得去問靈緋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因為這個小妮子心情好的時候什么都會和你說,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管你怎么問,她都不會透露半句。
“小晴晴!”
靈緋從窗戶上下來,一把撲向了安晴,嚇得安晴左手手臂上現(xiàn)出了本體的蠱蛇銀色連忙消失,變回了一道平平無奇的銀色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