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看到家了。房間里透出燈光,一定是寶言做好了飯菜,他是否又啟開一瓶紅酒?我走進電梯,心怦怦地跳著,就要看到寶言了,我的心莫名地緊張。站在門前,樓道的壁燈發(fā)出幽暗的光亮。我把手伸進壁燈罩里,鑰匙還在,寶言怕我忘記帶鑰匙,特意把鑰匙放在壁燈罩里。
打開門,我發(fā)現(xiàn)臥室的門開著,我輕輕走過去,想給寶言一個驚喜,沒想到卻看見床上兩具糾纏的裸體。那個和寶言纏綿的女子,竟是我的秘書。
"一切都是你設(shè)計的?"我問寶言。寶言驚慌地看著我,但隨即鎮(zhèn)靜下來,問我:"你怎么出來的?是涔聲幫了你?"
是涔聲幫的我。那日午后花叢里,涔聲故意揪打我,假裝我們是瘋子。他說5年前是寶言將他送進精神病院與世隔絕的。他還告訴我逃亡的路線,并說夜半他會制造混亂。我果然順利出逃。
我質(zhì)問寶言:"為何這樣待我?"
寶言冷笑道:"我只不過在酒水和飲料里下了點迷幻藥,你就把所有男人都想成涔聲。我只是想看看你吃了迷幻藥后想到的是誰,但你每次想的都是涔聲。你愛他至深,夢中都會喊他的名字,你跟我在一起只是為了我的錢,你根本就不愛我。"
寶言說得沒錯,我的確不愛他。當(dāng)初跟他走得近就是因為他有錢,我想借他的錢給涔聲治腿,結(jié)果涔聲失蹤,而寶言又對我很好,他便成了我結(jié)婚的不二人選。但這些并不能成為寶言送我進精神病院的借口,其實他早就厭倦了我,他想達到與我離婚而我又分不到他半點財產(chǎn)的目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送我進精神病醫(yī)院。那所醫(yī)院每年都會收到寶言的很多捐款,他說誰有精神病,我想那所醫(yī)院里沒人會反對。
寶言默認了我的猜測。他狂笑著說:"我能把你送進精神病院一次,就能送你進去兩次。我要讓你和涔聲在醫(yī)院里當(dāng)一輩子瘋子。"
寶言的確有這個能力,但是他沒有這個機會了,我的口袋里揣著警方給我的跟蹤器。逃出精神病院后,我先去警局報了案,警察進門時,寶言的褲子還沒有穿好。
8、他把出逃的機會給了我
我去醫(yī)院看涔聲,但涔聲永遠地閉上了眼睛。那晚他在精神病院跳下5層高的樓,為的是制造混亂,讓我出逃。而那個逃亡計劃他早就想好了,只是沒有人肯為他制造混亂。他見到我后,竟然自己去制造混亂,把出逃的機會給了我。
假如當(dāng)初我們不互相懷疑與猜忌,寶言就沒有機會接近我,而我和涔聲是不是就會相攜到老?
夜晚,我來到酒吧,我只是喝了一點酒,血咒就靈驗了,我面前那些舞動的身影都變成了涔聲。
我的淚滾滾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