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住的房屋是祖父時期租下的,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前租下的。二戰(zhàn)后,大量房屋被炸爛,加上來自中國的新移民增加,出現(xiàn)嚴重的屋荒,于是殖民地政府下令,凡是在當時已經(jīng)租下的房屋,永久凍結(jié)租金,因此我們就永遠每月只交26新加坡元的租金,一直住到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全家搬走為止。
開始當二房東的時候,我們把屋子的前半部租給一名中醫(yī)張初慶,他是父親的學生,他也希望借助父親的名氣來爭取病人,但是失敗了,生意不好,搬走了。我們再將這半間房屋租給一名初出道、自己掛牌的會計師盧國金,這個人運氣很好,搬入我家后,生意蒸蒸日上,后來也搬走了,因為我家不夠高尚,只能算不入流的辦公室。不過,這名會計師卻給我妹妹帶來一段良緣,他的弟弟盧國聯(lián)成了我妹妹的丈夫。后來,我這位妹夫在馬來西亞南部最靠新加坡的新山市開了一家紙箱廠,住在新加坡最高尚的住宅區(qū)的洋房,他發(fā)達了。
母親首次買樓收租
會計師搬進來之后,我們也開始對所謂投資問題有些認識,父親生前雖然收入不錯,卻沒有任何的投資,只懂得將錢存在銀行收利息,沒有買股票,沒有買房地產(chǎn),父親死后,為免坐吃山空,母親開始了生平第一次的投資,買下一間小排屋式的洋房,租給英國軍人居住,洋房售價2萬新加坡元,連家具每月租金200新加坡元,每年回報率達12%,非常不錯。從那個時候開始,買樓收租的概念就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中。十四年后,母親以7萬新加坡元的價格賣掉這間小洋房。
就在母親買樓的那一年,我的同父異母哥哥也買屋子了,我的哥哥是父親前妻所生,比我大十五歲,父親死時他已成年,大學畢業(yè)了,當一名中學教師,他以3萬新加坡元在武吉知馬區(qū)(BukitTimah)買下一間半獨立洋房自住,當時,那個地點還是郊區(q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高尚住宅區(qū),哥哥一直住在這個洋房到退休后才搬走,搬到較廉價的政府組屋而把洋房出租,租金收入足以養(yǎng)老。今日,這間房屋市值高過300萬新加坡元,四十年價格增長100倍,哥哥買屋子的經(jīng)驗也讓我明白,錢是不能長期存在銀行生利息的。
父親早逝,家道中落,因此,念中學的我就已經(jīng)對賺錢發(fā)生興趣,很努力地尋找賺錢的機會,我開始賣報紙及雜志,在學校里賣報紙及少年讀物、漫畫雜志,后來也開始做個小分銷商,向大分銷商領(lǐng)取報紙雜志分銷給另一些像我一樣的窮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