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人心跳的聲音都是一樣的,并沒有什么不同。
原來他能給我的溫暖,別人也可以給我。
下了飛機鋪面而來的是海風的清新與咸味。來接機的是個很時尚的女人,大卷發(fā),抹胸超短裙,蜜色的長腿踩在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上晃來晃去。她比何落凡矮不了多少,我站在他們身邊就像小朋友。她指著我:“女朋友?”
“是學生,幸月萱?!?/p>
“鬼才信你?!迸似财沧欤咽稚爝^來,“我叫Apple?!?/p>
“你好?!蔽艺f。
“她不好,別理她。”何落凡拉住我的手腕,Apple握了個空。
在回家的車上聽他們交談才知道,何落凡小時候在青島讀小學,和Apple是同學。后來何落凡回了英國,Apple又去英國留學,當了十幾年的朋友。何落凡的爺爺很喜歡中國姑娘,尤其是像Apple這種熱情漂亮的,便更想往自家門里攬。
從小到大見過對方的胖妞時代,或者滿臉青春痘,抑或者放屁扣鼻屎流口水,再談起愛情都有點淡淡的惡心。
何落凡簡直太奸詐了,在漂亮海邊別墅門前,我正欣賞著他們家兩頭古代牧羊犬作揖的憨態(tài)。他跟他爺爺熱烈擁抱后,又把我塞進他大胡子爺爺懷里。老頭親了親我的臉,扎得我差點炸了毛。
“爺爺,這是我的學生,幸月萱。”他認真地強調著,“是學生?!?/p>
大胡子爺爺看起來一點都不相信,何落凡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真是高明,沒有白比我多吃五年面包。中午保姆把飯做好時,落凡奶奶也曬太陽回來了,見了孫子抱著不撒手,在何落凡臉上留下十幾個唇印。接著落凡奶奶就看見了我,何落凡又強調著學生,老太太笑得挺曖昧,也抓過我狠親了兩口。
午飯是正宗的魯菜,油悶大蝦,四喜丸子,濟南熏肉,醬骨頭,還有兩個叫不出名字的。我不習慣像落凡他們那樣用手抓著饅頭,只能放進盤子里斯斯文文地啃,惹得老太太直笑。飯后祖孫在一起話家常,我在樓上睡了整個下午。到了晚上被何落凡揪起來:“幸月萱,要不要出去吃飯?”
“可以吃湘菜加白米飯嗎?”
“……還敢給我挑食,餓不死你。”
我心里默默地說著,看姑姑我吃不垮你。兩個人在街邊打了一輛車直奔香港中路,他對青島也不熟,只是去繁華的地方總是沒錯的。何落凡帶著我快把腿走折了都沒找到一家湘菜館,我餓得不行,一頭鉆進肯德基要了超辣漢堡和烤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