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博把一堆文件重重地往我手中一放:"處理完才能下班。"說完背著手,搖搖晃晃地出去了,我敢打賭,他的臉上一定掛著得意的笑。有病,絕對是有病,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也做得出來,自己不幸福就不能看別人幸福嗎,我的幸福來得容易嗎?
不過,我還是準(zhǔn)時去約會了,雖然沒有化妝,沒有弄頭發(fā),不過效果反而不錯,那個人說是喜歡我這種自自然然的樣子,我竊喜,想不到因禍得福,一定要說給夏以博聽,氣氣他。
我們在電影院附近的餐館吃飯,地方不大,卻很幽靜,三菜一湯,不多,卻很精致,看電影的時候也征詢我的意見去看了我想看的愛情喜劇,總總表現(xiàn)都讓我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是開始走運(yùn)了,是個很懂得生活也很體貼的男人呢。
一直到送我到家的那一刻他都表現(xiàn)得很好,如果他能夠象夏以博那樣等我到家燈亮后再離開,那我就認(rèn)定他了,我暗暗下定了決心。
事情就在這一刻發(fā)生了巨變,我略帶羞澀地與他告別,他突然提出想到我家坐坐。
我有些吃驚,已經(jīng)很晚了,而且我們只是第二次見面,不合適,我面有難色:"太晚了,下次吧。"
他伸手就過來攬我,笑得很輕?。?你裝什么清純,不是連孩子都有了嗎?"
我呆呆地看著他,他輕笑:"我就喜歡你裝清純,既妖媚又清純。"說完嘴湊了過來,竟然想親我。
我簡直氣瘋了,一把推開他,狠狠地給了他一個耳光:"你,你要干什么?"
那人惱羞成怒:"你是什么東西,敢打我?可以給別人玩,我玩玩為什么不可以。"
我氣急,剛才怎么會覺得他斯文俊朗,簡直是個斯文敗類,我想也沒想,伸手又去打他。
大概沒想到我會再動手,我很輕易地?fù)糁辛怂?,聲音又響又脆,終于激怒了他,他狠狠地?fù)P起了手,我擺好架勢,準(zhǔn)備和他奮戰(zhàn)到底,是我的地盤,大不了大聲呼救,他決討不了便宜。
一只手很適時地抓住了那人揚(yáng)起的巴掌,并且輕輕一扭,那只披著羊皮的狼就痛得哇哇亂叫,并且在一聲冷冷的"滾"的命令下夾著尾巴逃跑了,看他斯斯文文不經(jīng)打,想不到跑得倒挺快。
其實(shí)光聽聲音我也知道救我的是誰,我有些心虛,下班前趕完那些文件是不可能的,我利用我在公司的人脈讓別人替我干完,自己趁夏以博一個不當(dāng)心溜了,是來抓我的嗎?
我吐吐舌頭:"你怎么來了?出什么事了嗎?"
夏以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這就是你拋下工作,拋下我去約會的對象?簡直是個流氓!"
我先前也不知道他是個流氓,他表現(xiàn)得完全象個謙謙君子,誰知道后來會變成這樣,我也不想的。我癟著嘴,委屈得不得了,我是受害者,已經(jīng)夠倒霉了,他干嘛還要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