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得很早,反正睡不著,先去外面吃個豐盛的早餐,吃了才有力氣,那些頭痛的事等吃飽了再想。
我在路口看到了夏以博的車,半夜起來看車子一直都在,他準備什么時候開回去?看到車子就想起那個人,氣得鼓鼓的,沒事干嘛招惹我,弄得大家都難堪,我終是忍不住,狠狠地踹了車子好幾腳,沒敢踹其它地方,只是車輪胎,踹幾下應(yīng)該沒問題,車門卻突然開了,夏以博走了出來,把我嚇了一跳:他什么時候來的?看他一臉的倦意,難道一夜沒回去?
夏以博緩緩地打開車門:"我送你去公司。"
也好,早上公車擠,有免費車搭總是好的,我二話沒說上了車。夏以博大概本來以為我會很有骨氣地拒絕上車,做好了勸我的準備,見我很聽話,反而張大了嘴愣住了,我嘲弄地:"你不開車嗎?"
一路無話,夏以博的臉緊繃著,哪里又得罪他了?該生氣的應(yīng)該是我,莫名其妙地吻人家,還敢給我臉色看?
快到公司的時候,夏以博突然問我:"吃過早飯沒有?"
當然沒有,看我一臉的菜色就知道了,不過不想和他一起吃,看他的臉色肯定沒有什么胃口,我點頭:"吃過了。"
"那就陪我再吃一點。"
我氣結(jié),那你還問我干什么?多此一舉。
夏以博選擇了一家廣東餐館喝早茶,他晃了晃菜單:"真的吃過了?"
反正來都來了,撒謊也沒有意義,我老老實實地:"沒有。"
夏以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臉色更加難看,我別轉(zhuǎn)臉不去看他,耳朵卻豎著,如果他點的是我不喜歡的,我要及時抗議,雖然很可能被駁回,這個人一向自我得很,根本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但我也要爭取我的權(quán)益,在吃的問題上我也是很挑剔的。
我的臉慢慢地有了笑容,真是難得呢,點的都是我喜歡吃的,我一向只喝白粥的,他就點了白粥,還特地向服務(wù)員多加了一碟醬菜,點心也是我喜歡的,我最愛的蒸鳳爪來了兩份,什么時候我的口味他了解得這么清楚呢?
我決定從心底原諒他了,昨天的那個吻,不管他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就把他當作一個失誤吧,我對他的朦朦朧朧的好感,也當作是失誤,一起忘了吧。
我吃得很飽,夏以博幾乎沒吃,我把他眼前的粥放到他手里:"粥是用來吃的,不是用來看的,要看看我,我比粥好看。"
夏以博果然很仔細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埋下頭,嘴里嘟囔著:"哪里好看?"
不好看還吻我?我對他極大地蔑視。
夏以博幾口把粥喝完,抬起頭看我,眼中有一絲猶疑:"昨天的事--"
他的臉上又有了昨天的倉惶,好象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不忍他為難,淡淡地:"你說過了,是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