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藥硬塞到凌君的手里,孟煥冷淡地說了聲:“看說明書吃?!彼鋵嵪胍犓f句謝謝,可惜沒有,孟煥想挽留一下,只是下一刻才發(fā)覺他們之間什么也不是。
凌君無聲地接過,然后離開。
門關上后,孟煥忽然覺得有些悵然若失,或許他該挽留她的,他不相信這個女人會照顧好自己,可是,他憑什么挽留?他瘋了才那么做,這個女人根本是想要欲擒故縱而已,他怎能上當?
工作結(jié)束的那天晚上,一群人鬧著去酒店的酒吧,同事們圍著吧臺坐開來,南南和北北是雙胞胎,她們玩得很瘋。
酒保在表演調(diào)酒,一些客人圍著觀看,在平與凌君的后面也站了不少人,這其中包括被朋友拖過來的孟煥。他一進酒吧便看到了她,這個女人,與身邊的男人貼著耳朵說話,那姿勢極其曖昧,男人不知說了句什么有趣的笑話,惹得她頻頻發(fā)笑,還捶了男人一下。孟煥有些驚訝,原來,她也會微笑,原來她也有小女人的一面,這個發(fā)現(xiàn)令他興奮。他的心底說,我一定要你為我而笑,我一定要讓你瘋狂地愛上我,我一定要征服你。
孟煥自己不知道,他的心早已背叛了他。
回來S市之后,孟煥忘記了自己曾說過的話,他的理智也在提醒著自己不可過于感性,他偶爾會想起,有這樣一個女人,她的微笑只為他而存在。
元旦時,孟煥陪恩惠去看畫展,很巧,與凌君再次相遇。
他與她總是如此地有緣分,甚至讓孟煥懷疑是不是她的刻意為之。
變幻的燈光,錯落有致的空間,展出著各類風格的油畫,俊男美女,成雙成對。凌君看著周遭的一切,感覺這不是個畫展,更像是談情說愛的地方。
“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凌君看著宣傳冊頭也不抬地問平,原本白天陪陳小姐逛了一天街已經(jīng)極累,沒想到平傍晚時非要拉她來看畫展。
平也有此感覺,但是既來之則安之,他笑:“那么,親愛的凌君,就讓我做你的男友吧,今天我將讓你愉快?!庇袝r,他們之間也會開如此的玩笑。
凌君用宣傳冊拍了一下平:“我要揭發(fā)你,告訴你的‘情人’,你其實一直以來都對我有好感?!绷杈浜纤纷?,是的,只有與平在一起,她才如此微笑。
平聳聳肩,微笑:“好吧,那么你就跑不掉了,你趕走我的‘情人’,她的位置由你來替代?!?/p>
凌君渾身起雞皮疙瘩:“不與你說笑了,我們還是看畫吧。”
凌君很快被某幅畫吸引,那幅畫懸掛在很角落的地方,畫面中,一個長發(fā)婉約的少女,跪坐在海邊,她的面前放著畫板,畫板上勾勒的線條已具輪廓。畫面感太熟悉了,凌君感到震撼。那個海邊,第一次初見,她穿的便是這套水綠藍的連衣裙,甚至,何越那里有一張如此的照片,凌君此刻能夠肯定這畫上的人便是她。
果然,凌君在畫的落款處,尋著了那個名字:HY—LJ。凌君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復雜,心內(nèi)震驚,她握拳,雙手顫抖。
孟煥的視線透過她落在那畫上,恩惠也奇怪于孟煥的表情為何如此專注,她用手拖了拖他,孟煥呼氣,任恩惠拖著他的手走向別處。事實上,他一發(fā)現(xiàn)她的身影,便一直關注著她,很可惜,這個女人太能自我催眠了,她完全能將自己與外界隔離成兩個世界。
“可以買走嗎?”這是何越為她畫的畫,那里傾注了多少感情,只有凌君可以看得出來,她不能讓它孤零零地留在這里被人觀賞,它該屬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