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瞇眼審視良久，似乎琢磨出什么：“你見過呂品了？”

楊煥被她一句話堵住，別過頭，目光游移。他唇上的傷痕實在顯眼，想裝看不到都難，辛然條件反射般的干笑笑：“恭喜啊?！?/p>

楊煥垂頭喪氣地坐下來：“恭喜我就不用現(xiàn)在苦著一張臉了?！?/p>

大約是實在認識太多年，辛然已不想再鼓起任何勇氣去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倒是楊煥又問：“我脾氣真的很差嗎？你們……你、八哥、左神……都覺得我很難相處，憋很久也不敢說？”

“還好吧，你不相信你自己也得相信我表哥的判斷吧，讓一不好相處的人去做Marketing，公司早倒閉了！”辛然稍稍回想后又笑，“你上一次發(fā)飆還是前年……過春節(jié)前我們那個Flex的項目交貨后人賴賬，害得我們發(fā)完工資最后五個人只剩下一千六百塊錢。你連買火車票回家的錢都沒有，差點準備去揍那個家伙?！?/p>

“提起來我還有氣，丫后來居然還好意思再來找我們做項目！”

“那你還是接了呀，做游戲也好，接外包單也好，還不都是掙錢嘛。至少你畢業(yè)之后，脾氣磨了不少?！?/p>

“別表揚我，我不經(jīng)夸，”楊煥極度胸悶，辛然悟出些什么，揶揄道，“呂品嫌你脾氣不好？”

“現(xiàn)在脾氣好也沒用，她都有男朋友了?！?/p>

“哦……”辛然又若有所思地瞟過他唇上那道傷痕，似笑非笑道，“你霸王硬上弓啦？”

“你不覺得奇怪嗎？”

“有什么奇怪的？”

“她這么多年都沒找男朋友，難道不是甩了我之后后悔嗎？你說這個會不會是找來氣我的……可是我看他們都手拉手了，呂品沒這么開放……”

“嘁！也許只是以前沒找到合適的。”

“那她為什么還老上我們家陪我爸媽吃飯？”

“你媽咪是她干媽，”辛然攤攤手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媽咪不惜拉下老臉纏著她，有一大半是你的原因吧？”

楊煥仍振振有辭：“我們每年都會碰面啊，她要是對我完全沒意思，干嘛不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