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問題?”
“沒什么,這問題你解決不了,看來我得找人掌眼了?!钡铱凳樟四菛|西,說,“現(xiàn)在談?wù)勈挸竦陌缸印!?/p>
何曉箏一邊吃,一邊將照片切換到大屏幕上。畫面上,顯示出一輛奔馳車。何曉箏說:“關(guān)于10?29案件,我把命案現(xiàn)場自西向東分成八個不同的區(qū)域。血手印——血泊——嘔吐物——琴譜——拖拉區(qū)——尸體——斷肢——高速度血跡,總長度63米。這組照片是第一區(qū)域,是猴渣開的奔馳車,上面有劃痕,還有血手印,位于奔馳車前部?!?/p>
“我今天看了口供后,發(fā)現(xiàn)有三點疑問:一、猴渣撞到的黑糊糊的東西是什么?二、六七歲的小孩是從哪來的?三、高娃沒有機票,沒有身份證,為什么要去機場?”
“你在問我?”何曉箏瞪大了眼睛,狄康也瞪大了眼睛,兩個人的眼神一樣。狄康摸了摸自己的絡(luò)腮:“我自言自語行嗎?這是公民的基本權(quán)利?!?/p>
“如果你繼續(xù)使用你的公民權(quán)利的話,我就閉嘴!”
狄康立刻雙手抱拳作揖:“我閉嘴,行不?請你繼續(xù)張嘴,繼續(xù)說話!”
何曉箏更換屏幕照片,繼續(xù)說道:“第二區(qū)域:是血泊。位于行車道,一塊修建過的新柏油路面,有大量噴濺血點,毫無疑問,這是原始現(xiàn)場。第三區(qū)域:嘔吐物。未消化的小米粥,位于血泊的東面,尸體西面。嘔吐物附近,有幾張紙巾,在嘔吐物里有兩厘米左右的碎布纖維,成分:帆布+氈子+棉布,呈軍綠色……”
“紙巾是用來擦嘴的,沒什么問題??伤运椴几墒裁??難道她有異食癥?”
“這種纖維,不僅僅是在嘔吐物里。我在蕭楚格的戒指上,還有虎爾赤的爪子里都發(fā)現(xiàn)了這種纖維……”
“你把照片放大,再大,再大……這塊纖維不是吃下去的,也不是吐出來的,是撕扯下來的?!钡铱嫡f著話,拉過何曉箏的早點,說,“等給我分析完,你再吃!”
“我猜想,可能有人,我是說可能,可能有人穿著這種衣服,和虎爾赤發(fā)生沖突,而且,不僅僅是和虎爾赤發(fā)生沖突,蕭楚格也做了反抗。你看,她頸部,肘部,腿部均有防御性傷痕!這些傷在短時間還看不出來或沒顯現(xiàn)的話,隨著時間的推移,會越來越明顯?!?/p>
狄康起身,突然掐住何曉箏的脖子:“比如,你現(xiàn)在是蕭楚格,我是兇手,我在襲擊你。蕭楚格在反抗中,散落了第四區(qū)域的琴譜和包,這也就解釋出,包和琴譜為什么沒血跡。此時,虎爾赤見到主人被襲擊,一定會上來咬我。那么,在這個時候就必須會有另外一個人出現(xiàn),由他去對付虎爾赤。我們設(shè)想一下,虎爾赤是一條訓(xùn)練有素的導(dǎo)盲犬,很誠實地說,我絕不是那只狗的對手……所以……”
“我……命在旦夕……”何曉箏被掐得兩眼冒花,好不容易才從狄康的手下掙脫出來,恨不得抓把解剖刀,把他肢解了。狄康完全沉浸在思索當(dāng)中,過了一會,他很肯定地說了一句:“所以,我認(rèn)為,兇手有兩個人,而且穿著同樣的衣服!”
“你是說,張友和夫婦穿著工作服,共同作案?那就是有備而來?!焙螘怨~揉著脖子,邊說話,邊暗罵狄康。
狄康沉默了一會兒,說:“目前我們只能將嫌疑人,鎖定在張友和夫妻身上,我一會兒就去查查,張友和夫妻的工廠是不是有軍綠色的帆布+氈子+棉布加厚工作服?!?/p>
“嗯,我還有一點存疑:蕭楚格的那枚鉆戒,是真品??梢詨驈堄押头驄D生活好幾年,可他們?yōu)槭裁匆稽c都沒碰呢?”
“看來,兇手的目的很簡單,很直接,就是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