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以后,當楊風陪著來自遙遠國度的幾位友人重上井岡山時,他的外國朋友問他:“井岡山那段崢嶸歲月已過去多年,來到此地,你的感悟是什么?”楊風對著群山思考了好一會,才說:“這里給我的感悟是——重生!”
外國朋友肅然起敬。楊風卻偷偷地笑了,他想起的是那個顛狂的激情之夜。
當年,他們到了井岡山的第二天,旅行團全體一起去廟里拜菩薩,楊風提著香油,兜里揣著給菩薩的賀禮走在最后,柳之舞雖然帶著褐色的太陽鏡,楊風還是看到了她的熊貓眼,讓他忍不住想笑。她趁無人注意,偷偷溜過來,使勁地擰了一下他的胳膊,痛是絕對很痛,但感覺卻是不一樣,幸福得楊風差點暈倒。
到了下午,風云突變,于總的太太謝阿姨突然決定要回去,原因是錢總和她開玩笑的時候無意中說起:“我們一起離開于總家里的時候,好像記得于總家里的防盜窗沒有鎖好,您老人家那塊治安狀況還好吧?但愿小偷不會進去,別說,小偷的眼睛還真是厲害! ”
于總說:“沒那么巧吧?小偷的眼睛沒有那么好,技術倒還是可以!”謝阿姨就急了,馬上要求錢總安排司機送她回去!幾十年的家業(yè)在安全上不能絲毫馬虎!
錢總吩咐楊風開別克車送謝阿姨回去。王主任在一旁抽煙,煙霧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楊風以為王霄也會吵著離開此地,回去和她的小男友約會,誰知她異常安靜地坐著,任由柳之舞給她編著小辮。王主任上午就和他說過,王霄昨天和今天很奇怪,她從來不相信鬼神,上午在廟里,她卻跪在觀世音菩薩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上了三炷香,仿佛對某些東西有了新的感悟。楊風當然不會夸耀自己的主意出得好,謙虛地說,這是小王霄感覺到了父愛的偉大,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楊風很累,回去的路上他把車得很慢,他想:這個事情有些奇怪,錢總怎么會去關心于總家里的窗戶?莫非他嫌謝阿姨待在這里礙事?
到了晚上9點才把謝阿姨安全送到家,他剛準備找個地方吃飯,錢總打電話過來要求辦另外一件事:“你到當年就讀的南方大學新聞系去接一個人,接到以后馬上返回?!苯又嬖V他客人的電話和姓名,最后提醒楊風要注意安全,出了問題唯他是問!
楊風開車到了他的母校,接到了他的校友,她叫張含菲,也是個大美女,是新聞系二年級新生,雖然楊風年齡比她大不了幾歲,但在他眼里,張含菲就是粉嫩嫩的一個小美人,單純,渴望得到外面世界的刺激,楊風注意到她的鼻子有點鷹勾,強烈感覺到,她應該屬于很有特點和欲望的那一類人。楊風很納悶,錢總怎么會認識她?
再一次融進這夜幕,楊風開得更慢,為了安全到達,他不得不趁著加油的機會休息了15分鐘,啃了幾片嘉頓餅干,張含菲見楊風吃餅干就責怪他為什么不請她吃?原來她和楊風一樣都沒有吃飯。
她嚼著餅干,問:“我們?nèi)サ牡胤绞遣皇呛芎猛?,錢總是不是也在那里?有好玩的地方怎么不早通知我,害得你專程來接?”楊風說:“是的,錢總很想你,那里會讓你流連忘返!”
半夜1點,楊風回到酒店。停好車后,為了穩(wěn)妥起見,他打電話告訴錢總:“我到了樓下停車場,下一步如何行動?”錢總指示楊風待在車里不要動,他馬上下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