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含菲的情緒明顯好轉:“你這個態(tài)度還差不多,等我身體好了以后,我會適當考慮是不是也讓你當一回經(jīng)手人!”
楊風有些頭暈,急忙找了個地方坐下,想要打個電話給柳之舞,從她那里找些安慰。柳之舞說:“我在街上啦,給你買條大花短褲,好不?”
楊風腦海里立即出現(xiàn)了他和柳之舞出現(xiàn)在海灘,他穿著大花短褲,柳之舞穿著大花比基尼,身后是蔚藍的大?!?/p>
他呵呵直樂,無意抬頭一看,就見到了省博物館那棟灰色的大樓,它掩藏在樹木之后,顯示出一絲神秘和冷酷,他匆匆掛上電話,向那棟樓撲過去。
他剛剛走到大門就被人叫住:“你,干什么的?這里是文物保護單位,不接待來客!”
楊風心里直罵:又不是黨政機關,搞得這么牛皮烘烘,大概是吃飽了沒有人答理,閑得慌吧?他二話沒說,掏出一根“芙蓉王”甩給那看門人。
那人忙問:“你大概是來找人鑒定的吧?告訴你,我們這里不接這活。你還是找別人去看吧。”
楊風說:“我是報社記者,想找專家和我一起去看看現(xiàn)場?!?/p>
那人的態(tài)度大變,他說:“你去找潘教授吧,他一般都在的,就在一樓最大的那個辦公室?!?/p>
潘教授的辦公室簡直就是個廢品收購站,亂七八糟的“廢舊金屬”、“陶瓷瓦片”,還有一卷一卷的“廢紙”,什么都有,這些東西都是來自墳墓,散發(fā)著怪味。房間里只有一個蓬頭垢面的老頭,拿著一塊紅色的絲綢,正在擦拭一塊白色的石頭,奇怪的是,他擦幾下,就在自己的鼻子上蹭幾下,如此反復。看來這個老人也是件古董,好像很不好打交道。他想,想要和他老人家打交道,只怕也要把自己變成一件古董!
楊風仔細地打量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卻見從門口進來一個人:花花的襯衣,長長的頭發(fā),穿著明顯很合潮流,只是不知是男是女。這家伙的行為也怪,一進來就躲在了桌子底下,示意楊風和“老古董”不許說話。
“老古董”看看楊風,又看看長頭發(fā),想要發(fā)表些意見時,那張破門“砰”的一聲被踢倒,進來兩個兇神惡煞般的人,他們一進來就指著潘教授,惡狠狠地問:“你兒子‘花豬’來了沒有?叫他出來!”楊風和潘教授都沒有說話,或者說他們根本就不理睬。
也該得小潘倒霉,偏偏在這時候放了一個屁,馬上暴露了目標。他像小雞一樣被抓了出來,兩個惡棍沖上去就是一頓暴打,打得小潘殺豬般叫喊。潘教授想要上前幫忙,楊風連忙拉住,生怕他也被打。楊風看不下去了,指著一個平頭,喝令他住手。
平頭真的就住了手,掂量著手里的刀,說:“怎么著,路見不平???要不他抽白粉欠的錢你來還吧!”
楊風急中生智,想起黃老板曾說過:本市的大事小事他基本都可以插手!這話應該不是虛的,上次他需要小姐,黃老板立馬就辦到了,雖然不是良家婦女,也解了他的急。這些黑道大哥他總得認識幾個吧?他想到這里,就像是喝了半斤二鍋頭,膽子壯得比牛大,他指著平頭說:“認識黃老大吧?我給他打個電話,你跪下,給我舔腳指頭,我都嫌棄你嘴巴臭!”
平頭問:“你說的是哪個黃老大?是不是買了個水泥廠的那個黃老大?他可是‘后起之秀’??!你快打吧,我也好結交!”
楊風心里那塊石頭落了地,他想,黃老板混黑道,我混拍賣行,難道黃老板和我一樣,都是粉嫩的新人?我們都在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