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蘭博安靜沉穩(wěn)地開在城市的公路上。
悠言有點(diǎn)慌亂。這路看上去,并非上次瞎說的地址,反似是她住的豬籠城寨的方向。
“小——你要去哪里?”
“送你回家?!?/p>
“這不是回家的路?!?/p>
顧夜白輕輕看了她一下。
“省得你還要找路回去?!?/p>
悠言一愣,倒。
“你,你,你怎么知道?”
“找私家偵探查的?!鳖櫼拱椎?。
“這些事,你不會(huì)做?!卑櫚櫛亲?,一激動(dòng),也沒多想,抬手就攀上他的手臂。
“難說?!鳖櫼拱讍问殖至朔较虮P,另一手翻過,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膝上。
兩人交握著手,他大掌傳來的溫?zé)幔層蒲孕睦锒哙?,想把手抽出,卻又不舍得。
今晚驚嚇太多。
不意這蝴蝶效應(yīng)之間的連鎖,竟如此小。一個(gè)Frankie,已完成了整個(gè)交集。
悠言只覺腦子糾結(jié)成一團(tuán),想問一點(diǎn)什么,又不知究竟想問什么;想偷看他,又心顫,不覺手抖著,沁出汗。
那人卻像沒事兒似的,眸光凝在前方,似乎他并不曾禁錮了她的手的自由,那不過是她的幻覺。
“我的手汗汗的,你不難受?。俊毙∽毂某鲞@話。
悠言差點(diǎn)沒想拍死自己,豬,這話比不經(jīng)大腦更不經(jīng)大腦。
手上溫暖驟去,顧夜白放開了她。悠言咬唇,恨死自己了。
耳邊卻聽得他說:“到了?!?/p>
剎車,灰裳晃動(dòng),一瞬,他已走了出去。悠言微嘆了口氣,環(huán)了他的車子一眼,心想,坐在他旁邊的位置,大概是最后一次了吧。
悠言垂著腦袋,跟在他背后,突然想起什么,又快步走到他身旁。他頓了腳步。
“我到了!”悠言輕聲道。
他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
悠言傻眼,這潛臺(tái)詞——你可以走了,他怎么沒反應(yīng)?
“路小姐,我渴了?!鳖櫼拱鬃旖俏⒙N。
悠言徹底石化,球,被他拋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