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謝梓橦在家嗎?”
“在??!有什么事嗎?”
“我叫沈彬揚,是個警察,想找謝梓橦問些問題?!闭f完,男子掏出警員證,給謝雅婷看了看。
“是表哥受傷這件事嗎?請進吧!”雅婷趕忙將他讓進去。
沈彬揚的到來就像一記緩和氣氛的催化劑,謝文俊當即話題一轉,開始指責警察辦案不力。
“你們怎么回事?都好幾天了,還沒逮到刺傷我侄兒的兇手,我每年給國家交那么多稅,不是為了養(yǎng)一群光吃飯不做事的公務員?!?/p>
“謝梓橦的案子我們正在辦理,不過,殺人總是需要動機的,令侄不認識那幫兇手,而且他剛回國不久,按理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所以尋找兇手的難度很大。我今天就是想來了解更多的情況?!?/p>
“你還想知道什么?”謝梓橦冷冷地瞥了沈彬揚一眼:“在醫(yī)院里,你們不是已經問過我很多問題了嗎?”
“可我今天問你的問題,我的同事們一定沒有問過你?!鄙虮驌P倒不介意謝梓橦的態(tài)度。
“好,那你問吧!”
“這個,我能不能單獨問你呢?”沈彬揚看了看一旁的謝文俊和謝雅婷。謝文俊有些不滿,正要說什么,謝雅婷立即拉了拉父親的袖子,說:“那好吧,表哥,我們先走了!”
謝文俊猶豫片刻,點頭說:“我等著看警察的效率,不要問題問了一大堆,到頭來一個人也抓不到。”說完,他又若有深意地看了看謝梓橦,轉身離開了。
“表哥,我改天再來看你??!”謝雅婷沖表哥揮揮手,跟著父親離開了院子。
微風吹過,刮起地上的樹葉,樹葉在天空打著卷兒,其中一片飄落到沈彬揚的皮鞋上。他彎腰拾起樹葉,看了看四周。院子的地面是用青磚鋪成的,青磚縫中生長著雜草,一側廂房的廊檐下放著一個矮石墩,石墩上布滿了凹痕,有人為的,也有自然風化形成的。沈彬揚將這里和記憶中黑騎士日記里那些照片比對了一下,確認就是這里,他下意識點點頭,感慨道:“這里還真夠破敗的!”
“你喜歡這樣評價別人的家嗎?”謝梓橦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我只是實話實說,這樣的地方,真的不適合住人,”沈彬揚一點兒也不怕得罪人:“你是個年輕人,又是從美國回來的,按常理應該早就把這里賣掉脫手才對?!?/p>
“你來找我,是因為我被刺傷這個案子,還是因為你對我的房子感興趣?”
“都有,”沈彬揚笑了笑:“其實,你被刺傷這個案子不是我負責的,我來,是因為另一個案子?!?/p>
“另一個案子?”謝梓橦心頭一驚。
“你認識伍衛(wèi)德嗎?”
“不認識?!?/p>
“那你知道蝴蝶骨網(wǎng)站嗎?”
“那么有名的網(wǎng)站,誰會不知道呢?不過,也僅僅是知道而已,我對推理并不十分感興趣?!敝x梓橦聳聳肩。
“蝴蝶骨的終極秘密是一起名叫赫卡忒之謎的靈異事件,你聽說過嗎?”
“聽說過,不就是一個會動的人偶嗎?”謝梓橦有些不耐煩:“你問的這些問題,好像和我沒什么關系吧!”
沈彬揚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他的態(tài)度雖然傲慢,回答問題卻毫不猶豫,不像是在撒謊。
“前幾天,我接手一起兇殺案,被害人在蝴蝶骨的個人日記里,留下了這個?!闭f到這里,沈彬揚掏出一張A4的打印紙,紙上有四張照片,正是黑騎士個人日記里留下的那四張。
謝梓橦接過照片一看,立即面露不滿之色:“我家二十年沒有人住,也許是有人故意惡作劇,偷跑進來拍了這些照片吧,不過,拍得也太不專業(yè)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