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級偉見胡六決定坐這個辦公室了,就跟胡六出來到了人力行政部總監(jiān)辦公室,蔣舟昭這個時候還在辦公室等著的,見兩個老總進來,立刻就站了起來。石級偉笑著說:“蔣姐,你趕快安排人把原來劉毅坐過的那間辦公室給整理出來,胡總中午也可以休息下?!?/p>
“那辦公室本來就是整理好了的,劉毅走了這也沒幾天。”
“打掃下吧。”
“好。我馬上就安排,保證胡總吃完飯回來就打掃的干干凈凈了?!笔Y舟昭帶著獻媚的笑說。
兩人從人力行政部出來,石級偉說:“我中午還約了人,就不請你吃飯了啊?!?/p>
“你忙,我剛好趁著現(xiàn)在有點時間,出去買點東西。”胡六說。
“要不要人陪?”石級偉關(guān)切地問。
“不用,我自己行。”
兩人分手以后,胡六來到廁所,看四下無人,就撥通了張曉光的電話。電話接通,胡六就問:“你們在哪?”
原來在胡六跟石級偉看辦公室的時候,張曉光發(fā)來信息說他跟武城、吳忠?guī)讉€已經(jīng)在旁邊的一個飯館訂好了房間,等著胡六了。
胡六到了以后,大家坐下。
胡六見除了原來說的幾個,還有市場部另外一個經(jīng)理賈大忠,現(xiàn)在負責公司的快遞業(yè)務(wù)。這也是當年的故人,在胡六早期的奮斗中,在座的幾位都曾經(jīng)比他職位高,只是沒想到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胡六現(xiàn)在成了他們的領(lǐng)導(dǎo)了,這多少讓人心里不大是個滋味。
胡六一落座就說,飯我來吃了,但單得我買啊。
幾個人連說怎么可以,胡總初來乍到,幾個兄弟該給你接風(fēng)的。
胡六說:“要這樣說我就走了啊,大家都聽到我今天在會上說的話了。上不送,下不收,自然也不能一來就讓下面人請客,不然兄弟幾個不是打我的臉嗎?”
武城就笑:“那我們以后就整天跟著胡總吃。”
“那完了,我非得破產(chǎn)不可。”胡六哈哈大笑,又說:“本來我是不來的,但想到是你們幾個兄弟,大家以前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長的歲月,現(xiàn)在我又比兄弟幾個賺的多點兒,你們說叫你們請客,我還做人嗎?”
幾個人就不再堅持,說,難怪胡總這些年混的這么牛,現(xiàn)在我們知道原因了,果然是與某些人有很大的不同啊。
胡六一聽這話,心里就明白了,這個某些人自然說的是左雄了。他早知道左雄不得人心,這幾個這么一說,擺明了是要在他胡六面前跟左雄劃清界限,證明他們對左雄是有看法的,并不是外界想的那樣對左雄忠心耿耿。
幾個人邊吃邊聊,喝了點酒以后,大家都徹底放開了。胡六就笑著把剛才石級偉說他辦公室風(fēng)水好的話說了出來,問:“石總還有這才華?”
武城就笑:“胡總你是不知道,石級偉還有一個綽號叫做石半仙?!?/p>
“此話怎講?”
“石級偉自稱深得什么大師真?zhèn)?,對這一套信奉的不得了,而且年初一還要帶著大家到西山普照寺去拜神?!?/p>
胡六哈哈大笑,說:“還有這事?”
張曉光就笑:“老石搞笑的事情還很多,其實這個人吧,壓根兒就一廢物,但非裝的比誰都高明一樣?!?/p>
胡六微微一笑,說:“可不能這么說,我覺得石總外面斯文,內(nèi)在是有大智慧的,不然也當不了一哥的?!?/p>
幾個人就笑,說,以后你就知道了。
張曉光見幾個人都給胡六敬過酒了,就說:“胡總,我也給你敬杯酒,當年我跟你出去打天下,半道回了紅城,這事兒這些年我都過意不去?!?/p>
胡六說:“本來我有個原則是一朝背叛,終身不用的。你這個叛徒,說實話我是對你有很大意見的,當時我本來是給你留了位置的,只不過是想試探下你的人品,就故意給了點考驗給你,沒想到你竟然做了叛徒?!?/p>
“你這事兒做的可不對啊?!蔽涑钦f:“天下同行,多少人想跟胡總鞍前馬后學(xué)點東西,你有這樣的機會還當叛徒?”
“我檢討,先自罰一杯。”張曉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胡總看我以后的表現(xiàn)吧?!?/p>
胡六就哈哈大笑,說:“你再給老子喝兩杯,這事兒我就當沒發(fā)生過?!?/p>
吳忠就打圓場:“胡總,我看張曉光當年也是有苦衷的,他這智商哪能體會到你的苦心啊,不管怎么說,都還是兄弟嘛?!?/p>
張曉光說:“胡總叫我喝酒,實際已經(jīng)是拿我當兄弟了?!闭f完就又倒了兩杯酒喝了。其他幾個看著這二人的關(guān)系,心想,原以為張曉光跟胡六出去打拼那么久,在這個報社應(yīng)該是胡六最信任的人,沒想到他們之間也還有這層芥蒂!
只是他們幾個不知道就在晚上,胡六跟張曉光進行了一番談話,他們?nèi)f萬也想不到談話的內(nèi)容,如果知道了,他們會是另外一種表情。如果知道了的話,他們除了驚訝應(yīng)該更多的是佩服,也不會做那些胡六預(yù)計中會做的事情。這就是職場江湖,不到一個層面,永遠也無法領(lǐng)會到這個層面所需要具備的智慧。不到那個層面,你注定只能是那個層面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