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林初白,沉默地坐在天臺上,看著榜首自己的名字漸漸變得模糊,站得太高也很容易丟失方向。唐生就在那個時候出現(xiàn)在我身后,他說林初白,等會去看我們班的籃球比賽吧。然后他拉了我去操場。當然,我的出現(xiàn)造成了空前的冷場。
于是我笑:你看到了,這里不需要我。我離開時,他并沒有追上來。
我那時是以為自己不屑與他們?yōu)槲榈?,我不會委曲求全更不會刻意逢迎,但我還是記住了唐生——那個曾試圖改變我的少年?,F(xiàn)在想來,我們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并且也再沒有機會了。
或許命運給我們的遭遇,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分離。就算不情愿,我們最終都不得不學會接受。
在別墅門口掏鑰匙時,我的手竟開始劇烈顫抖。
“怎么,找到什么了嗎?”
回過頭,沈夏城正隨意地倚著一只手臂,語氣慵懶而不屑。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我也值得被你沈大校草跟蹤了?
“還以為自己多聰明,不過也是蠢人一個。別以為你真能從左言那里探到什么消息?!彼麖奈疑砗笠徊讲阶呱吓_階,舉手叩門。然后回頭俯在我耳畔說:“我可沒那么無聊。林初白,只是好心提醒你——依你現(xiàn)在的身價,一個眼線恐怕遠遠不夠呢,還有,別以為一個失憶的人可以把什么都瞞得天衣無縫?!?/p>
怔住,我脊背忽然開始泛涼。
溫暖的橘色燈光“咻”地鋪了下來,映出兩道交織在一起的黑影。在母親漫不經(jīng)心的敷衍的笑容中,兩人瞬間恢復所有的單純無瑕。
飯桌上飯菜依舊豐盛,安靜喝湯,我只是覺得氣氛有些奇怪,心里莫名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