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醫(yī)院?!泵钫Z氣運用得那么嫻熟,模糊中我好像看到了父親的影子。于是莫名的抵觸,父母的話我聽得太多了,所以沈夏城,休想讓你也來制止我。
恰好有出租車停下來,我立刻跳了上去。誰知那個霸道的家伙居然也跟著擠了進來,偶爾的觸碰能清晰感覺到少年身上的熾熱。大概現(xiàn)在確實在發(fā)低燒吧。我突然覺得很冷,在零上三十多攝氏度。
“環(huán)北補習學校?!薄白罱尼t(yī)院?!碑惪谕曧懫稹?/p>
猶豫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徘徊過,司機輕咳兩聲:“到底去哪里?”
“學校!”“醫(yī)院!”又是同時出口?,F(xiàn)在換成那個司機的眉頭緊鎖了。
灼熱的手掌直直扳過我:“你夠了,林初白——你以為他們會在乎嗎?!”他的雙眼布滿血絲,憤怒中似乎有一閃即逝的心疼。
“沈夏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由于撕扯過度,我突然就破了嗓音,再發(fā)不出聲。于是收起神色,再不理會身旁的目光。背上覆了細密的汗珠,卻冷得緊,咬緊唇,我勉強支撐著自己打起精神。
僵持一會兒,只聽他恨恨地告訴司機:“前面停車,她愿意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然后別過頭,不再看我。
倒是那個司機大叔莫名地熱心:“小姑娘,別怪我多嘴啊,你男朋友也是關心你、為你好。再說了,吵架歸吵架,還是自己的身體重要啊……”
男朋友?這種被人誤會的感覺真有點別扭。
臉紅得厲害,大概又轉至高燒了。我清楚身旁那個家伙的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目光陰冷下來,不作反駁。我也懶得多費唇舌解釋,索性合眼養(yǎng)神。夏城,我只是很怕,我真的很怕——如果沒辦法達到他們的要求,我會一無所有。所以感情也好,健康也罷,對我來說,真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