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生,總要任性地活一次,放肆地愛一場。
晚上許墨在床上翻來覆去,眼前反復出現(xiàn)葉子政吻她時的情景。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那次,在那間KTV里面,他當著那么多的人,毫無顧忌地吻,讓她那樣地難堪??墒强v然如此,她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今天呢,許墨想了又想,遲遲無法睡去。
第二天一上班,董嬌君就笑嘻嘻地跑過來問她:“說,昨晚干嗎去了?”
“什么也沒干,回家睡覺?!?/p>
董嬌君“切”了一聲,說道:“誰信?。咳~子政看你的時候,那眼神就跟著了火似的。他那樣的人,你敢拍著胸脯說什么事情都沒有,我立馬從這里跳下去?!?/p>
許墨聽了董嬌君的話,又想起昨天晚上的情形,禁不住一臉緋紅。董嬌君一看她這個樣子,便別有深意地笑了起來,低聲說道:“我說對了吧,是不是一夜春宵了?怎么沒見他今天送你上班呀?”
許墨聽她這樣一說,急急說道:“你瞎說什么呀?沒有的事?!?/p>
董嬌君嘻嘻笑了一聲,才說道:“我逗你玩呢。不過話說回來,這倒說明了葉子政對你是真上了心,要不早把你吃干抹凈了。”
“你有完沒完啊?你還說,要不是你把我騙過去,我能跟他碰上面嗎?”
“我叫不叫你都是一樣的,他葉子政要找你,誰能攔得住,你又真的躲得了?不過話說回來,他那個人,真是讓人嫉妒,那么帥,還那么有錢,能做他的女朋友多幸福呀?!倍瓔删f著便對著許墨端詳了又端詳,打趣地說道:“也沒看出你哪好啊,葉子政怎么就看上了你呢?”
董嬌君說著頓了一下,才看著許墨說道:“他什么都好,就是門檻太高了,我們這等小老百姓高攀不起啊?!?/p>
許墨聽了董嬌君的話,便問道:“我老聽你說葉子政怎么怎么的,他到底是什么人???”
董嬌君聽了許墨的話,一臉驚訝地看著她說道:“許墨,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扛懔税胩煸趺催B別人的來頭也沒弄清楚呀??雌饋聿煌β斆鞯膯幔课腋嬖V你,葉子政的老子可不是普通人?!?/p>
許墨聽得一怔,心中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滋味,只是淡淡地說道:“是嗎?難怪他這樣飛揚跋扈,原來是這樣啊。”
“是啊,他老子風頭正勁?!倍瓔删f著嘆息了一聲,看著許墨說道,“所以說你和葉子政如果只是想談談戀愛呢,男歡女愛嘛,反正到最后他也不會虧待了你;如果想借機高攀,那就算了。許墨,你可得掂量好了?!?/p>
許墨沒有說話,可是一上午都心不在焉。去泡茶,卻接了滿滿一杯涼水,看著那茶葉在水面打著旋,許墨只覺得說不出的心煩意亂。交給ADA的報表出了好幾個錯誤,被叫到辦公室一頓好罵。可是許墨卻像是失去了以往的淡定,只覺得自己的耐心好似到了極處,幾乎跟ADA爭執(zhí)起來。到最后,連ADA也看出了她不在狀態(tài),問道:“許墨,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從ADA的辦公室出來,許墨走到大樓盡頭的樓道間,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她不知道為什么要哭,只覺得滿心的無可奈何與無盡的惘然。她看著城市里一幢幢林立的樓群,氣派森嚴。街道上仿佛一片車流的海洋,從她的距離看過去,仿佛是成群結(jié)隊的螞蟻。人群川流不息,行色匆匆,不知道從哪里來,又要到哪里去。這樣繁華的都市,這樣錦繡的紅塵,每天都上演著各種各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