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局長笑吟吟地對漁猴子說:“司徒,我還是習(xí)慣叫你漁猴子,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是一份榮譽,雖然我不太贊同給人起外號,但是這個外號起的好,起的妙,我們反扒隊伍當(dāng)中,如果多幾個像你這樣的干將,只怕我們的鐵路干線上就清凈多了?!?
在鐵路公安干線上,有一個人的名字不得不提:那就是漁猴子。他是盜賊的噩夢,因為他是一名神探。
1980年的“春運”,據(jù)有關(guān)部門事先預(yù)測,客運將創(chuàng)歷史新高。針對客流量最大的京廣線上盜賊猖獗的問題,鐵道部決定調(diào)集全國反扒高手,成立一個特別行動隊,吃掉這一群扒手們——尤其是在江湖上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兩大盜賊集團(tuán),黃瘸子集團(tuán)和賊中六鬼。
在反扒行動小組的動員會議結(jié)束之后,鐵道部公安局的劉局長宴請了來自各地的反扒精英們。
“你們是反扒界的精英,是我們?nèi)珖F路干線的一面旗幟,一把尖刀,要狠狠地插入那些猖獗的盜賊的心窩,也許你們只有參加這樣的會議的時候,才會身裝警服,但是,這并不妨礙你們成為我們的楷模。你們將面對的是狡猾的狐貍,他們不但狡猾,而且兇狠,而我們是什么?我們是獵手,再狡猾的狐貍也逃不出獵手的眼睛,在新的形勢下我們還要經(jīng)得起糖衣炮彈的誘惑……”劉局長的話音剛落,來自齊齊哈爾的司徒長江便帶頭鼓起了掌。
劉局長笑吟吟地對司徒長江說:“司徒,我還是習(xí)慣叫你漁猴子,這個名字是賊娃子給你起的,這個名字對你來說是一種榮譽,雖然我不太贊同給人起外號,但是這個外號起的好,起的妙,我們反扒隊伍當(dāng)中,如果多幾個像你這樣的干將,我們的列車上就清凈多了,我們又何愁黃瘸子集團(tuán)和猖獗的賊中六鬼不除呢?”
劉局長的話妙趣橫生,司徒長江謙虛地說:“局長,您過獎了?!?/p>
北京西站!
特別行動隊成員懷揣著鐵道部開具的“鐵道部特別通行證”,司徒長江隨著如織客流,登上了北京至廣州的旅客列車。
時間指向當(dāng)晚9點,車到武昌站。由司徒長江兼任組長的行動組開始行動,組員有齊齊哈爾鐵路公安處刑警隊的江洪淘和楊得虎——他的兩個高足,這兩個隊員剛剛從警校畢業(yè),但是業(yè)務(wù)能力過硬,而且做事很有魄力,得到了隊長司徒長江的真?zhèn)鳌?/p>
司徒長江三人潛伏在列車的5號車廂上,等待著那些覓食的狐貍們。
車廂超員,但是并不算嚴(yán)重。
時間指向凌晨1點半,這個時候車廂內(nèi)依然有人走動。
在走動的人中,有一個來回走了兩趟的人。
這人一直都在司徒長江等人的視線之內(nèi)。
此人20歲左右,小個子,東北口音,沒有拿東西。
當(dāng)小個子從7號車廂向6號車廂走過來的時候,司徒長江站在6號車廂向7號車廂一張望,江洪淘會意,跟隨小個子過來了。
只見小個子走到車廂中間,將一個趴在茶桌上睡覺的女旅客的小手包輕巧的抽了出來,迅速揣進(jìn)懷里,然后若無其事地向5號車廂走去。
司徒長江和江洪淘緊跟著貼了上去,這時楊得虎已從5號車廂走過來,將6號車廂的門把住。當(dāng)小個子走到6號車廂門口,要讓楊得虎讓路,但還沒來得及張口,便被司徒長江一個鎖喉動作,將其按倒在地。
江洪淘將那被盜的女旅客叫起,一同到餐車找到乘警。他們向乘警出示了鐵道部公安局開具的特別通行證后,將那賊和失主交給了乘警。
此時,正是凌晨1時50分,司徒長江他們上車才20分鐘。
第二日!衡陽車站!
一列從北京開往南寧的列車開始檢票,人流如潮。
這時有4個旅客進(jìn)入了司徒長江的視線。
司徒長江讓江洪淘從5號車廂上車,他和楊得虎跟著4個旅客上了6號車廂。那4個旅客上車后,3人迅速向7號車廂走去,一個穿著灰色夾克衫的人回身向5號車廂走去。
“灰夾克”站在5號和6號車廂的連接處向5號車廂里張望,似乎是在找人。稍許,“灰夾克”便向5號車廂里走去。走過3排座位,“灰夾克”從一件掛在衣帽勾上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沓錢,迅即塞進(jìn)自己的褲袋里,又接著向前走去。
正當(dāng)“灰夾克”要把從另一個旅客衣袋里掏出的一張車票和兩個信封再往褲袋里塞的時候,“咔”的一聲,手腕被閃亮的手銬扣上,當(dāng)場被江洪淘拿下。
司徒長江、楊得虎跟隨那3個旅客從6號車廂上車后,經(jīng)過7號車廂,來到8號車廂。
那3個旅客掏了幾個人,沒有收獲。
由于開車時間就要到了,車上廣播室的播音員一再提醒送客的人立即下車,那3個人下了車,向站臺外走去。這時候,兩個人突然間被撲倒在地,另一個人打了一個趔趄,也跌倒在地。
當(dāng)3人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有兩個人的手已被扣上了手銬。他們栽在了司徒長江和楊得虎的手里。
4個賊被送到了車站派出所。
派出所的同志搞不明白,就開車前的那么一會兒工夫,這幾個神秘人物怎么就把這伙賊識別出來并抓獲呢?
司徒長江告訴他們:“三天前,我經(jīng)過鄭州車站時,就在站臺上見過這4個人,只不過當(dāng)時沒有時間抓,讓他們在外邊多呆了兩天。”
“站臺上那么多人,你怎么就能認(rèn)出這幾個人,還能記住他們呢?”一個青年警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