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老子叫白狼。這是你白狼爺爺?shù)牡乇P。”
那人連連點頭,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白狼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玻璃瓶,這個玻璃瓶里已經(jīng)裝有十幾個手指頭,也全是白狼從別人的手上割下來的。
“我說鬼手老弟,看看你還剩下什么?你還能押什么?是褲衩呢?還是背心?如果你連褲衩都輸在我這,別人會罵我不仁義,這冰天雪地的,你要是光著腚,那多不雅觀?”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說罷,眾人皆哄堂大笑。
賭桌上的氣氛此刻顯得異常地緊張,周圍幾十雙眼睛都盯著這個小小的賭桌上對峙的雙方。
賭桌的兩端,一個是莊家----那個身材魁梧的人,另外一端則是瘦小的鬼手。只見他身材瘦小,宛若是一個急紅了眼的猴子。別人不知道,他可是賊中六鬼中的鬼手。
鬼手論相貌,在六鬼中屬于最丑的,那鼻子大得出奇,鼻梁高高拱起,使他那張臉奇丑不堪,尤其是他的身材,像是一個不足10歲的孩子,小而瘦,仿佛進(jìn)化論在他的身上是一個敗筆,如果是上帝見到這樣的作品,也會埋怨自己創(chuàng)造人的時候不該打盹。
“這塊手表少說也得值幾千塊?!惫硎謴氖滞笊厦撓乱粋€手表,扔在賭桌上。“少廢話,爺爺我繼續(xù),押大?!?/p>
莊家接過手表,前前后后仔細(xì)地瞧了一遍,點了點頭說:“恩,勞力士,好,開盅?!?/p>
盅開之后,莊家盯著點數(shù)一看,笑了:“今天什么日子?連神仙都來幫我?我又贏了,不好意思哦?!闭f著,他將手表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開始觀賞。
這時,鬼手才垂頭喪氣地退出賭桌,一個賭場的工作人員快步走了過來,遞上一張字條,“鬼哥,您的信?!?/p>
鬼手展開:“明晚7點,仙人樓摘星雅間。鬼頭尋找孩子。”
……
在一個廢舊的地下室里。
“兄弟,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你還敢來這搶食吃?”
一個身穿風(fēng)衣的男子指著一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小青年問,他黑黢黢的臉上長滿了密匝匝的絡(luò)腮胡子,像一片幾年都無人打理,長滿雜草的菜地。他的眼睛犀利,讓人望而生畏,他的身后是他的兩個小弟,一樣地面目兇惡。
“不-知道?!北唤壍哪侨嗽缍级哙鲁闪艘粓F(tuán)。
“不知道?”風(fēng)衣男子懊惱地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在桌子上。
“今個,爺就讓你學(xué)會怎么識數(shù)?!?/p>
兩個小弟給那人松了綁,將他按在桌子上,風(fēng)衣男子一揮匕首,只聽得“刷”的一聲,被綁那人的中指頓時被切了下來,那人如狼嚎一般喊叫。
“記住,爺爺叫白狼。這是你白狼爺爺?shù)牡乇P。記清楚了嗎?以后我的地盤上我再也不想見到你?!?/p>
那人連連點頭,連滾帶爬地逃走了。
白狼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精致的玻璃瓶,這個玻璃瓶里已經(jīng)裝有十幾個手指頭,也全是白狼從別人的手上割下來的。
他將剛才削下的手指頭放進(jìn)瓶里,獰笑著獨自觀賞。
“飛車黨、山東幫都已經(jīng)被我們清除出去了,下一個該輪到誰呢?”他在自言自語。
這時,一個小弟上前,遞上一個字條:“老大,這個是剛才在門口發(fā)現(xiàn)的?!?/p>
白狼展開字條:“明晚7點,仙人樓摘星雅間。鬼頭尋找孩子?!?/p>
……
歌舞廳的風(fēng)行,讓上個世紀(jì)80年代的年輕人癡迷,因為它是風(fēng)流浪子們獵艷的好地方,盡管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將其視為邪惡的地方,但仍阻止不了那個時代年輕女性將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懷著偷情時的那種緊張,充滿好奇地踏進(jìn)那個場所。
頭頂旋轉(zhuǎn)的霓虹燈下,男女們踩著簡單的步伐在劃著步,有的嫻熟,有的笨拙,但是誰都不會在意,這一切被忽明忽暗的燈光掩飾著。
舞池的中央,一個油光滿面的小青年的舞姿特別的嫻熟,他頭頂稀疏的頭發(fā)被齊刷刷地梳在腦后,那廉價的摩絲味卻讓身邊的女伴癡迷,他就是賊中六鬼中的風(fēng)流賊王---書生。每天晚上,在這里泡馬子是他人生中的一大樂趣。
一曲終了,書生攜舞伴在一個角落里坐了下來,他眼中含笑,對舞伴輕語道:“你太誘人了,像夢露那樣讓我癡迷?!?/p>
女伴顯然不知道夢露是誰,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一定在贊美她,她也不由地紅起了臉……
經(jīng)過一番甜言蜜語之后,那個女人終于被說服了,愿意跟他走,出了舞廳,兩人手挽手沒走幾步,一個人力車在他們面前停了下來。
“先生,有你的信?!?/p>
書生展開信:“明晚7點,仙人樓摘星雅間。鬼頭尋找孩子?!?/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