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門口處。安小芯走過去,對丁普月說:“剛剛英副總裁吩咐要倒幾杯茶進去?!?/p>
丁普月瞄了一眼安小芯說:“那你就倒啊。”
安小芯平靜地說:“這是你的工作?!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丁普月倒好三杯茶,剛推開門,一陣笑語聲就傳了出來。只見曲如依正對著辦公室的門坐在沙發(fā)上,笑語盈盈地說:“楚郁,你就答應(yīng)了吧。你要是也來了,我們?nèi)齻€就又像小時候那樣在一起了?!?/p>
“可是現(xiàn)在不是小時候了,你又不用我罩著你,總拉著我干什么?!背羲普嫠萍俚卣f著。
英培抬眼看了看進來倒茶的丁普月,眉頭不為人知地動了動。丁普月對英培微笑了一下,然后姿態(tài)優(yōu)雅地給他們上茶。
英培并不避諱普月,張口勸楚郁:“楚郁,我知道你想成立自己的公司??墒悄氵M晨森,工作的挑戰(zhàn)性肯定比你自己干還要高。我要將集成產(chǎn)品開發(fā)和集成供應(yīng)鏈全部交給你負責,這可是公司的造血機,一點差錯都不能有啊。再說,這公司也有你們家的股份,老頭子也會開心的。”
楚郁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心思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時無話。丁普月不敢多聽,輕手輕腳地退出了辦公室。
曲如依瞄了一眼合上的門,鼻子哼了一聲。英培看著曲如依那樣子,好笑地問:“怎么了,對她不滿意?”
“不喜歡。”曲如依在英培和楚郁面前是一向不用掩飾什么的。
楚郁若有所思地看著曲如依說:“吃醋了,終于知道自己喜歡誰了?”
曲如依抬眼一瞪楚郁說:“瞎說什么呢,我是不喜歡丁普月那個表姐。”
楚郁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滯了。英培呵呵笑著說:“原來不是吃我的醋,是吃楚郁的。不過,一般越是不被女人喜歡的女人,都特別招男人愛呢?!?/p>
楚郁的臉色有些蒼白,輕嘆了一聲說:“如依,希望你趕緊確定你到底想要什么。不過,我已經(jīng)決定不陪你玩這個游戲了?!?/p>
“你不陪我,我還有英培哥?!鼻缫乐浪麨榱苏l這么低落,自己心里難受,只得拉了英培給自己撐腰。
“英培,你可要小心了?!背舻偷偷卣f,想起如果沒有曲如依攪局,鄧奕潮可能就不會死,安小芯就會安安穩(wěn)穩(wěn)地待在自己身邊,也許這會兒結(jié)婚生子了也說不定。想起剛才安小芯那心如止水、古板僵化的樣子,他的心一陣尖銳地疼。他本來以為自己離她遠點她會過得好,卻原來,她還是不好。
“要不這樣,只要你肯來,我讓安小芯做你的秘書。”英培看著楚郁下了一劑猛藥。
楚郁一驚,忙坐直了身體說:“你別亂來,我和安小芯之間的事情你們別瞎摻和?!?/p>
“那你到底是來還是不來?”英培不依不饒地說。
楚郁為難極了,表情復雜艱澀,一時難以取舍。其實他這次回來,一直在躊躇猶豫,究竟要不要去找安小芯。偏偏剛回來沒幾天,就遇上了。當他看見安小芯的一剎那,整個人就被定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里、心里全是安小芯,曾經(jīng)自以為已經(jīng)平靜了的心海里塵沙翻滾,前塵往事又一幕幕掠過,心疼得他差點彎下腰去。原來不是不想見,而是不能見。一見之下,思念和感情的浪潮就把他沖翻在地,在劫難逃了。來晨森,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每天見到她,這對他來講是個天大的誘惑。
“我 考慮考慮?!背艚K于澀聲回答。
“我給你三天時間考慮。然后你上任,熟悉工作。一個月后我要去海外巡查,國內(nèi)的事情就交給你全權(quán)負責了?!庇⑴嗬硭斎坏卣f。
楚郁看著英培溫和地笑了。他一向是溫潤儒雅的,比之英培少了些魄力和灑脫。他無奈地說:“英培,你吃定我了?!?/p>
曲如依見事情談得差不多,便提議去吃日本菜。他們?nèi)吮揪褪菑男∫黄痖L大,楚郁和英培都很照顧她,見她提議,就各自推掉了約會,陪她去吃飯。曲如依開心極了,一手攬著一個大帥哥,在眾多秘書艷羨的注目禮下,巧笑倩兮又婀娜多姿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