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該苦笑還是該流淚。那是以前她最喜歡吃的一種止疼藥,一到每月生理期痛得死去活來時,非這種藥不能止痛。不過這種藥現(xiàn)在市面上很難買到,安小芯也好久沒吃了,沒想到楚郁倒是在包里備了一盒。
安小芯推開他的手,勉強支撐著說:“楚副總裁,你有什么事請吩咐,我還要出去工作。”
楚郁把手中的藥管打開,拿起安小芯另外一只空著的手,將藥粒倒到她手上說:“你先吃藥,吃了我就讓你出去?!逼鋵嵆粢灰姲残⌒镜臉幼泳椭浪窃趺戳?,以前在大學(xué)的時候,他見慣她每月一次的疼痛。
安小芯疼得實在沒辦法,想想也沒必要折磨自己,便一仰頭,將藥吃了。哪知楚郁又伸出一只手想碰她的額頭,她一驚,有點厭惡地躲開了。
楚郁的眼里迅速染上一層受傷的神色,訕訕地收回了手,低低地說:“安安,我覺得你好像不光肚子疼,是不是還有別的地方不舒服?我送你上醫(yī)院吧。”
“你說了,我吃了藥就讓我出去?!卑残⌒静幌腩I(lǐng)他的情。
楚郁看著安小芯蒼白的臉色,心里絞痛,有一霎他強烈地痛恨起自己回國的決定來。如果不再相見,可能他就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愛她竟愛得如此深。
“安安,來這里工作的事情我一直想好好跟你解釋一下?!背舯M量壓抑著自己的心悸,靜靜地看著安小芯。
“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到哪兒工作跟我無關(guān)?!卑残⌒緹┰甑匾粨]手臂,作勢欲起。
楚郁忙把她按住,帶著點懇求地說:“安安,就聽我說幾句?!?/p>
安小芯火大地甩掉他按住自己肩膀的手,冷冷地說:“楚副總裁,你放心好了,你來晨森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我既不會自作多情地認(rèn)為你來這里是為了我,也不會傻傻地為了你放棄這份工作。對我來講,你只是公司一個高層領(lǐng)導(dǎo)而已,除此之外別無其他,希望楚副總裁你也不要有其他的想法?!?/p>
楚郁站起來,嘴唇動了又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的幾句話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自己對她而言已經(jīng)什么都不是了。這一刻,楚郁竟然希望安小芯還是恨他的。畢竟,恨說明放不下。
楚郁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問出口的,“安安,你恨我嗎?”
“恨?”安小芯眼角有點酸澀了,忙轉(zhuǎn)過身子,不讓楚郁看到她的眼睛,“我為什么要恨你?你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如果說恨,我也只是恨我自己而已。”
“安安,要恨自己就恨我,別折磨你自己?!背舻统恋卣f。
安小芯覺得心底里那些舊傷仿佛被人生生地用鈍刀子再次劃開一樣,鮮血淋漓中,她似乎又看到濕濕倒在血泊里的樣子。
她眼前直冒金星,狠命地吼了一句:“別說了!”
正在這時,楚郁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兩人都愣了一下,楚郁先反應(yīng)過來,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說了聲:“請進?!?/p>
英培的身影應(yīng)聲而入,走到安小芯身邊時看見她臉色慘白的樣子不禁呆了一呆。
安小芯嘶啞著嗓子叫了聲,“英副總裁。”邁步想走出去。可是剛剛吼楚郁太過用力,站著不動還不覺,剛一邁步腳下一軟,整個人就往地上摔去。英培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握著安小芯的手腕感覺一片滾燙,不覺問了句:“安秘書,沒事吧?”
安小芯仿佛覺得英培的手燙人一般,忙站穩(wěn)身體,抽回自己的手,回答道:“沒什么事,英副總裁,我出去了。”
英培望著安小芯走出去的背影,又瞄了一瞄失魂落魄的楚郁,聳聳肩,坐在沙發(fā)上說:“愛上倔犟的女人可不好。”
楚郁不理他,坐回辦公臺,雙手按著太陽穴,閉起眼來盡量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英培看著他,帶著調(diào)侃的意味說:“楚郁,你和安小芯到底是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看你這么失魂落魄的樣子,我都有點好奇了?!?/p>
“是你出國留學(xué)時候的事情?!背赭鋈淮鸬?。
“既然斷了就斷了吧,安小芯 憑我的直覺,她是那種男人見了應(yīng)該退避三舍的女人,你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就很能說明問題。我看如依不錯,你們很合適?!庇⑴嗾Z氣平淡地說。
“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