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不得安寧,現(xiàn)在反倒說我不對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最后,她一句話也沒說,支開旁邊鐵質(zhì)的擔(dān)架床,一頭躺上去悶不做聲。
空氣靜默下來,英培靜靜地看著她側(cè)臥在擔(dān)架床上的背影發(fā)了一陣子呆。
半晌,他說:“安秘書,睡著了嗎?”
“睡著了。”回答得干脆利落。
“陪我說說話吧,白天睡多了,現(xiàn)在睡不著?!庇⑴嗖灰詾槿?。
安小芯把枕頭蒙在頭上,拒不回答。
“生氣了,因為楚郁和曲如依?”英培的聲音在昏暗的光線下似乎變得有些捉摸不透。
安小芯就是沒反應(yīng)。
“好了,算我說錯了。你和我說說話吧,說什么都行,我肯定有問必答?!庇⑴啻己竦纳ひ魩еc哄孩子的語氣,氣氛一時竟有些曖昧了。
好半天,安小芯沒出聲。
就在英培想繼續(xù)說話的時候,安小芯的聲音幽幽地響起:“對普月,你是真心的嗎?”
“你所說的真心是指什么?”英培抿了抿唇,“如果說是男女朋友,那我們不是。我只是喜歡普月的身體和美貌,喜歡她在工作和生活上都能符合我的要求。為此,我心甘情愿地付出大把金錢,并且保證在和她交往的時候不和其他的女人交往。你認(rèn)為,我是不是真心?”
“這叫什么真心?怪不得人家說 男人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卑残⌒痉创较嘧I。
“你所說的可靠,無外乎是做長久的戀人,甚至是結(jié)婚??墒菦]有女人能向我提這個要求,因為一旦她們提,也就失去了待在我身邊的資格。”英培淡淡地,“再說,這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丁普月對于自己的處境很清楚。就算以后我真的遇到了結(jié)婚對象,也絕不會是她。嗯 我的回答,你滿意嗎?”
“多謝你的回答?!卑残⌒疽а狼旋X地回答。不知怎的,英培的話令她的心頭涼涼的,情緒紛紛雜雜,理不清究竟是替丁普月憂心多些,還是對英培的失望多些,抑或是其他什么又酸又澀的情緒。
“你是該多謝我,我從不這樣誠實地和別人說我的私事,尤其是女人,你是第一個?!庇⑴嗵拱椎卣f。
“不勝榮幸!”安小芯語帶諷刺地答完,背過身去。這次她徹底拒絕交流,任英培說什么,她都沒再把那個枕頭從頭上拿下來。
英培盯著她的后背,皺皺眉,又笑一笑,最后無奈地喃喃道:“女人都聽不得真心話??!”
可惜,安小芯沒機(jī)會再給英培臉色看(有機(jī)會她也不敢)。就這樣在醫(yī)院里又待了兩天,英培終于要準(zhǔn)備出院了。就在這時,晨森非洲部卻傳來了一個壞消息。晨森在安哥拉的一名高級工程師被反政府武裝挾持了,目前中國政府已經(jīng)著手和安哥拉政府協(xié)商,但晨森卻一定要派一名高級領(lǐng)導(dǎo)到安哥拉當(dāng)?shù)刂鞒执缶帧?/p>
于是,順理成章的,英培臨危受命,親赴安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