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想要沉下心來,卻覺得心中似乎有團(tuán)火在燒。情急之下,她想到了十指連心的說法,假裝手中的酒杯無意掉落在地上,咬著牙蹲下?lián)炱鹨黄榇善患偎妓鞯貏澠谱约旱氖种?,鮮血立刻流了出來,一痛,立刻清醒了許多。
林希晨惱火地說:“可惡!竟要葉凡當(dāng)眾出丑!”
葉凡借著鮮血流出時的清醒,暗暗運(yùn)功將剛剛咽下的酒逼吐在手帕上,淡淡地笑著說:“不好意思,我是個不勝酒力的人?!?/p>
林希晨一愣,慶幸葉凡吐出了剛剛喝下的酒,“你的手怎么了?”
看著手上的血,葉凡不在意地說:“剛才酒杯落在地上,我撿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手,無事。我們?nèi)フ泻魟e的客人吧。”
“好的。”林希晨答應(yīng)著,轉(zhuǎn)頭輕聲對杜若欣和莫紫衣說,“下次再有這種情況發(fā)生,我必攆你們出去。百毒門有恩于我,但傷我的人,也不為我所容!”
林希晨追上走在前面的葉凡,遞過一個小瓶,溫柔地說:“剛剛你中了百毒門的‘迷魂丹’,這是解藥,先服下,雖然酒吐了出來,但藥性尚在,此藥藥性歹毒,若欣她——”
葉凡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輕聲說:“林希晨,下次不許在我面前若欣長若欣短地喊,要么喊表妹,要么喊杜姑娘,免得我聽了不舒服。”
林希晨一挑眉,調(diào)笑道:“丫頭,還是兇婆娘呀。好,好,丫頭,我聽你的,只喊她杜姑娘。男女授受不親,聽話?!?/p>
葉凡微微一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這樣才乖?!?/p>
“丫頭……”林希晨作勢要打她。
葉凡閃身躲開。
古河戰(zhàn)役,有時間一定要好好地研究一下,這個林希晨和那個人一定有著相當(dāng)深的關(guān)系。清風(fēng)劍原來的主人是那個人,現(xiàn)在清風(fēng)劍在林希晨手中,而林莊主是以刀法名揚(yáng)天下。
寶劍贈英雄,若是林希晨與那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清風(fēng)劍絕對不會在林希晨手中!
何明匆匆跑過來在林希晨耳邊低低說了幾句。林希晨眉頭微皺,輕聲說:“我知道了,讓人好好地看著她,莫讓她鬧出事來?!?/p>
葉凡平和地問:“是不是尚姑娘心中仍有不憤?”
林希晨微微點(diǎn)頭。
葉凡面色平靜地說:“我葉凡在一日,任何人休想與我分享你的存在,如果你放心,我想和尚姑娘談?wù)劇!?/p>
林希晨有幾分愕然,看著葉凡,微笑著問:“丫頭,我在你心中有如此重要的位置嗎?”
“你是我的丈夫,當(dāng)然重要。且我心眼小,容不得別的女人打你的主意?!比~凡淡淡地說,“去之前可否告知我你對尚姑娘可有虧欠?”
林希晨輕輕說:“尚家對家父有救命之恩。”
葉凡微微一愣,尚將軍什么時候救過林莊主?
“好吧,我盡量婉轉(zhuǎn)些?!比~凡輕聲說,“只是,你絕不可以娶她,就算是還她性命,也不可以許她一生。”
林希晨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笑著說:“好的,我只許一生一世給你,你的一生一世也只能許我?!?/p>
“我嫁了,自然是一生一世。”葉凡一撅嘴,“怎么,還想半路逃跑不成?好啦,你去應(yīng)付客人吧。我去看看尚姑娘,很快就回來?!闭f著,轉(zhuǎn)身隨著何明一同離開。
葉凡靜靜地跟在何明身后,到了人少之處,突然輕聲地問:“尚將軍只有這一個后人在嗎?實在令人嘆息。”
何明見林希晨讓她去勸說尚秀麗,聽她如此問,立刻回答說:“是的,聽說當(dāng)時正巧奶娘帶著她外出,所以幸免于難。少主子一直照顧著她,也算是不負(fù)她父親當(dāng)時所為?!?/p>
一進(jìn)門,一地的狼藉,誠惶誠恐的奴婢一臉緊張地站在一邊低頭不語。葉凡淡淡一笑,原來電視上看到的情景并不都是假的,原來古時候的人,一生氣真的就是喜歡摔東西,而且摔得滿地都是。葉凡對站著的幾個奴婢說:“你們下去吧,有事我自會喚你們。”
幾個奴婢低著頭退了出去,遠(yuǎn)遠(yuǎn)地離開房門站著。
“你來這兒做什么?”尚秀麗坐在床上,惱怒地問。
葉凡在桌旁坐下,把玩著手中的小小茶杯,語速平緩地說:“一個女人在我結(jié)婚的時候為我丈夫要死要活,我自然要過來瞧瞧。我是個心眼小的女子,只要我在一天,他身邊便只能有我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