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好像是喝了酒,醉了,醉了之后如何呢?一點也想不起來。
“尚姑娘,尚姑娘,請您等一下,少莊主和少夫人還沒有起床梳洗呢。”外面是雪蓮的聲音,故意提高的,提醒室內(nèi)的人,告訴他們,尚秀麗來了,而且要見他們。
葉凡一皺眉,起身下床。寬大的外衣一穿,輕輕一束腰間的綢帶,隨意打了個結,攏了攏青絲,看著醒來的林希晨穿上外衣,對著外面,淡淡的語氣說:“讓她進來吧,好歹是山莊里的客人?!?/p>
雪蓮在外面應了聲,然后打開了門。
尚秀麗從外面走了進來,盯著葉凡。眼前的葉凡剛剛起床,衣衫松松地穿在身上,卻別有一番風韻,讓人著迷,如玉的脖頸,配著鮮艷的紅衣,愈發(fā)襯得肌膚嬌嫩細膩。素面朝天,眉如畫,眼含春水三分醉,唇紅齒白,微露幾分羞澀,染得雙腮稍帶紅暈之色,嫵媚動人。
葉凡真的是一個相當吸引人的女子。
看似平靜,卻如海水般深瀾在底,惹得人浮想聯(lián)翩。
“葉凡,你不要以為嫁了就萬事大吉,你必死于百毒門的毒藥之下?!鄙行沱惗⒅~凡,冷冷地說。
葉凡淡淡一笑,“大清早就是來說這句話?”
“尚姑娘——”林夫人外面走進來,“不可胡鬧,葉凡是總掌門的義女,她出不得任何差池。且她手中有百毒門鎮(zhèn)派之寶,世上所有毒藥傷不了她分毫。”
“夠了!”林希晨突然冷冷地說,“來人,送尚姑娘,從此以后不許她靠近葉凡身邊百步!”
尚秀麗先是一愣,繼而轉身離開,面有悲傷之色。
“希晨?!绷址蛉丝粗窒3浚p聲說,“尚將軍有恩于主公,你怎可如此對她?”
林希晨冷冷地說:“她的師傅是百毒門青衣門門主的妻子柳小娥,最是擅長使用細眉針,剛剛尚秀麗發(fā)出了五枚細眉針,若不是我一旁用真力逼開,葉凡如今已性命難保!恩歸恩,但這等行徑我最是不能容忍,且我已救她一命,也算是抵了當時之恩?!?/p>
說話間,室內(nèi)一盆盆景應聲碎裂成片,錚錚有聲,聽得人心驚。細眉針,顧名思義應該是細如一根眉毛的小小針狀暗器,竟然可以讓一盆碩大的盆景碎裂成片,威力可想而知。
葉凡也嚇了一跳,她剛才可是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
“你真的是百毒門總掌門的義女?”待眾人離開,林希晨看著葉凡,有幾分好奇,語氣溫和地問。
葉凡一笑,“只是巧合,當年母親懷著我的時候,跟隨父親去看望打了勝仗的將士。去的路上母親突然覺得腹痛,就停下來休息,湊巧碰到了一個受了重傷的人,母親見他相貌堂堂,不像是壞人,就讓父親帶他去了兵營,為他療傷。他認為因為我當時在母親腹中不肯老實,惹得母親不得不休息,才使他有機會遇到我的父母而獲救,定要認了未出生的我為義子或義女。父母親見他真心,也就答應了。昨日下午在河邊釣魚的時候,遇到了他,他送我一塊黑色的佩飾,說是鎮(zhèn)派之寶,可百毒不侵,才知他是百毒門的總掌門?!?/p>
林希晨微微一笑說:“早就聽說你不僅人生得聰明漂亮,而且天生富貴,常常有驚無險,果然不錯半分。外面雨小了,吃過早飯,可有心情陪我出去走走,聽聽風聲,聞聞雨意?”
葉凡爽快地點頭。
吃過早飯,撐著傘走進了雨中,寒意撲面。葉凡換了一身水紅的衣服,在秋日里看著暖暖的讓人心里踏實。外面的披風有著長長的白色狐貍毛,將一張臉輕輕地包裹著,青絲順滑,隱有光澤,素面清秀,眼神恬靜。
“知道古河戰(zhàn)役嗎?”林希晨伸手攬著葉凡的腰,輕輕地問。
葉凡點點頭說:“偶爾聽父親說起過,古河戰(zhàn)役是一場成王敗寇的戰(zhàn)役,是當今皇上和某人的最后一場戰(zhàn)役,那人雖勝了戰(zhàn)役卻從此消失,據(jù)說是被人殺死在戰(zhàn)場之上。聽父親說,太上皇與那人原是極好的一對朋友,只是最后為了權勢反目成仇。尚將軍因為這次戰(zhàn)敗丟了性命?!?/p>
“不錯,他們原本是一對生死之交,最后反目成仇,不僅僅是為了權勢,也有著其他的許多原因?!比~希晨看著雨,雨不是很大,下得極是安靜,“既有親情,也有愛情;既有權勢,也有美色,不是傳聞中所聽到的如此稀松平常。那場戰(zhàn)役,雖然那人獲勝,但也元氣大傷,而且,當時已萌生了不再報仇之心,但卻沒想到最后仍是一人。若是得了權勢,就不可能以平常心看待,有了貪念,有了權勢,人是會變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