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房間，換了床，她還是夢見那女孩。這次，她看清了她的臉，是一張清瘦而陌生的臉。她還聽見女孩說了一句話。說完那句話，一滴淚，從女孩的眼角緩緩滑下。醒來后，那句話，她卻再也記不得。

這是一種暗示，是一種請求，是冥冥之中的牽引，暮微說。其實，顏色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我說過她像暮微，是屬于特別聰明特別能看透的人。

暮微說，夢里的女孩，也許是你眼睛的主人，你得到了她的眼睛，所以現(xiàn)在，你要為她做點事。

伍

是她的靈魂還是她的眼睛呢？哪一樣沒有死？顏色問我。

兩樣都活著。

為什么？

也許是死不瞑目吧。你猜，下一步，沫沫會怎么做？

顏色坐在我的對面，神情嚴(yán)肅，死不瞑目？一個女孩，會為了什么死不瞑目？男人？金錢？生活？如果是男人，是什么樣的感情呢？像我對嚴(yán)厲那樣，又愛又恨？

你那是念念不忘，因為你們都是大活人。

她活著的時候，也是對那個男人念念不忘吧。

你敢肯定就是因為男人嗎？顏女人。

暮微找到路程，捐獻(xiàn)眼角膜的，究竟是誰？什么原因死亡？

路程說，我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告訴你，你是知道的。

是的，這是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而且，在手術(shù)前，捐贈方和受贈方就已和醫(yī)院簽好協(xié)議，醫(yī)院絕不將雙方資料互相透露。

暮微搖路程的肩膀，我們必須要知道！我們要找她！不然，沫沫會完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