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月沒有說話,蜷縮著雙腿,趴在窗戶上,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沒有。
然而,在楊忠華的視野里,卻是另外一番多姿多彩的景象。
在9點鐘方向,是一間平房,微弱的燈光下,一個留著長發(fā)的女人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的樣子。
燈光微弱,看不清那個女人的臉。不過從她順直的長發(fā)和上身穿著的一件T恤可以判斷出,這應(yīng)該是一個不難看的女人。
鏡頭里的女人,不時用雙手抓著自己的頭,還抓著自己的臉,一副心煩意亂的樣子。過了不到一分鐘,她又開始在床上翻轉(zhuǎn)、打滾,看來十分痛苦。
她是怎么了?生病了?楊忠華旋轉(zhuǎn)鏡頭,發(fā)現(xiàn)屋里空空如也,除了這個女人以外,沒有其他人的樣子。
正在楊忠華猶豫著是否要去幫助的時候,這家平房的門口忽然多了一個人影,一個留著光頭的男人出現(xiàn)在門口,雙手插在兜里,走近了女人。
男人坐下后,朝窗外張望了兩下,好像有些警惕。然后,他的一只手從兜里取了出來,摸出一袋東西。
女人看見這袋東西,就好像看見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抓了過來,又被光頭男人奪了過去。女人做乞求狀,似已痛哭流涕。
光頭男人撕開白色袋子,尖著兩根手指,捏住一團白色粉末,然后伸到女人的鼻孔處。
不大一會兒,先前煩躁不安的女人安靜了下來,十分入神的樣子。
看到這里,楊忠華才恍然大悟:
這個女人一定是毒癮犯了,而光頭男人就是給她送毒品來的。
以前都只是聽說過,這是他第一次親眼所見犯了毒癮的人竟然會如此痛苦。
鏡頭里,女人坐了起來。她忽然站起來,開始脫下上身穿著的T恤。她的這一舉動嚇得楊忠華趕緊扭過頭來,由于動作突然,一下撞到了葉曉月的胳膊肘。
“你咋了?慌慌張張的,看見什么了?”葉曉月追問道。
“沒啥……沒啥……”楊忠華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
葉曉月不相信似的一把奪過望遠鏡,仔細觀察起來。
鏡頭里出現(xiàn)了不堪入目的一幕,剛才那個長發(fā)女人與光頭正滾抱在一起,十分滿足和投入的樣子。